那道袍也與平常的道袍不同。
看起來怪模怪樣。
更別提那位道士的手上,還纏了兩根紅繩編織的手鍊,血紅的手鍊,戴在手上,越發顯得那手臂白的愰人。
看起來不像是正經道士,卻像是什麼妖邪一般。
於是,道路上的人,都不由自主的遠離了這個古怪的道士。
只有一個人。
他面上若有所思,竟然大膽主動的迎了上去。
“在下是柳州城,安王府中的管事丁益,請問這位道長要去往何處?”
道長停下來。
被符紙蒙面,本該什麼都看不清的他,越準確的轉過頭,看向了丁益。
丁益感受著自己似乎被符紙後面的一雙眼睛盯上,那種古怪的感覺越發濃重。
他不由後背冒出冷汗。
越還是大著膽子,朝道長拱手,等待著道長的回答。
道長似乎“看”了他一會兒,才慢悠悠的說:“從來處來,到去處去。”
丁益聽得滿頭問號,他雖是王府的管家,但他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個小管事,雖也能認得幾個字。
但到底不是什麼文化人。
不過,他仔細的把這句話琢磨了一遍,不知道聯想到了什麼,頓時恍然大悟。
“這位道長,還請救我王府一救,我王府願出千兩黃金答謝道長。”
道長果然點頭同意了。
丁益臉上大喜,連忙讓人打來馬車,請道長上車,然後便駕著馬車朝王府趕去。
路上。
行人們紛紛讓到兩邊。
他們看著這倆馬車,不由開始議論。
“那位不是安王府上的管事丁管事嗎?”
“聽說最近安王府上鬧鬼了。”
“噓,可不敢胡說,這可是要掉腦袋的。”
“那如果不是鬧鬼,丁管事找道士幹嘛?”
“這,也許是祈福吧?”
“呵,你們還不知道嗎?安王和安王妃生了一場大病,他們四處尋找名醫,卻都治不好他們的病,眼下找來道士,估計是急病亂投醫吧?”
“我之前還看到他們去請了不少名門寺廟上的和尚去安王府呢。”
“要我說,這安王府就是造孽,現在終於遭報應了。”
馬車到了安王府。
丁管事開啟了側門,把道長迎了進去。
等進入安王府後。
丁管事與一群奴僕帶著道長,來到了安王的寢殿中。
剛走到門口。
就聽到了裡面的安王破口大罵的聲音。
“庸醫!一群庸醫,來人啊,把他們拖下去砍了!”
啪!
還有一個茶杯被砸碎在牆上。
“安王饒命!饒命啊!”
丁管家本來要彙報的嘴巴一頓,這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緊張得連連擦汗。
一邊,他又不好怠慢了剛剛請回來的道長。
另一邊,安王正在氣頭上,這個時候彙報,那不是正好撞在了槍口上嗎?
還是裡面推出來的一個管事看到了他。
李管事有些驚訝:“丁管事?你不是出去尋找名醫和道士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丁管事低聲說道:“我這不是找來了一位道長。”
“王爺這是?”
李管事嘆了一口氣:“唉,別提了,之前請的幾個名醫,給王爺開了個腹瀉的方子,但是,王爺吃了後,雖然是上吐下瀉了一天。”
“那肚子卻不見消退,於是王爺便大怒,要砍了那些庸醫的腦袋。”
他說著說著也發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