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入,搞得我總以為是她瞎編的,而且很難求證。反正差不多那些年,有大家族牽頭,想搞一個集團聯合之類的東西,把更多的資源集中整合起來。”
聯盟內可居住星球數量多得難以計數,它們是一個整體不錯,但彼此之間的差距也很明顯——
有繁華如德卡馬這樣的,也有破爛如酒城的。
有海盜永遠打不著的紅石星,也有永遠都在打的赫蘭星。
聯盟上下有意縮小這樣的差距,但單憑某一部分的努力,永遠不夠。
“那個聯合集團的初衷大概就是這個吧。”喬說,“這其實是個挺理想化的東西,但響應的還不少,主力軍就是赫蘭星出生的那幫商人們,他們比較……善良熱情。尤妮斯小姐的原話,真假不知。據說,酒城如果跟赫蘭星一樣特產商人,沒準兒也是主力軍。”
“當初那些人還當真聚在一起商討過,畢竟還沒正式搬上臺面,所以商討的時候也不那麼嚴肅。前前後後商討了好幾年吧,從我姐還是胚胎,商量到我姐能操著流利的聯盟官話兇人——尤妮斯小姐原話。我姐說她四歲還是五歲的時候有幸參與過一次那種派對,那回是在木託大雪山的山莊裡,那幫人喝著酒玩著撲克的時候,又聊起聯合的事情。可能是酒喝多了,聊到興頭拿撲克牌的花色搞起了事。”
“哦?花色什麼說法?”燕綏之問。
喬再次強調:“以尤妮斯小姐不到五歲的記憶做擔保,這內容準確度有限,隨便聽聽吧。說是草花代表家族還是什麼來著?方片代表金錢財富,黑桃代表衷心,也可能是工人?紅桃……呃……不太記得了。”
燕綏之卻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嗯?”喬愣了一下,“我都不知道我在扯些什麼,你就知道啦?”
“聯盟古早時候的經典撲克花色論。”燕綏之說,“草花是權杖的杖頭,象徵權利和地位。方片是古早時候一度流行過的菱形鑽石,指代財富。黑桃是箭尖,代表士兵。紅桃代表信徒。”
“如果放在那個所謂集團聯合裡。草花指代的應該是有聲望有地位的家族,諸如你和曼森家,它們能提供最廣的人脈和資源。方片代表出錢為主的角色,黑桃則代表出力為主的,至於紅桃……”
喬少爺舉一反三,學會了搶答:“紅桃可能就獻上一顆心吧,純湊熱鬧……有用?”
顧晏:“……”
“有用,不要小覷那些湊熱鬧的,湊熱鬧的達到一定規模,往往能影響最終結果。”顧晏提了一句。
“啊——那就難怪了。”喬少爺說,“據尤妮斯女士說,那個倒黴的聯合設想討論來討論去,也沒落實下來,後來就不了了之了。那個什麼花色理論也就是當晚參與人之間的一個玩笑吧,但後來偶爾會有人借那個理論拍拍馬屁,比如送老狐狸一個草花擺件,不就是拐彎抹角地表示‘你有地位!你有名望!你好厲害!’之類的麼。”
他回味了一下,又點評道:“這事兒吧,初衷挺好的。但是沒能成也在意料之中,人太多了,人少點也許能成。我記得好多年前不是有個匿名財團幫扶過酒城麼,據說那個匿名財團就是兩家人悄悄合作的。雖然酒城有點扶不起,後來財團也不知道因為什麼沒落不見了,但至少最初能成啊。”
喬還在嘟囔。
在他眼裡,那個聯合是個不了了之的夭折品,花色論更是某個雪山夜裡的閒聊扯淡,都是陳年舊事,沒什麼多提的價值。
但是燕綏之和顧晏卻不這麼覺得。
他們覺得這些“陳年舊事”根本沒有像喬和尤妮斯以為的那樣終結在數十年前,反而以另一種……也許早已扭曲的形式延續到了現在。
酒吧裡的撲克花色分割槽、德沃·埃韋思書桌上的擺件、甚至克里夫把玩撲克時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