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去過柯謹家。”
燕綏之點了點頭。
他又出了一會神,右手還無意識地揪著一片盆栽葉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捋著。
顧晏等了兩秒,有些無奈地抓住他罪惡的手,捏著手腕抖灰似的晃了兩下,道:“手指鬆開,你這時候又不潔癖了?”
燕綏之一愣,默默鬆開手指頭,放過了那片可憐巴巴的葉子,畢竟人家醫院把盆栽養這麼大也不容易。
同時他又瞄了眼自己的手腕,顧晏筋骨分明的瘦長手指還沒拿開。
他上一回看到相似的一幕還在城中花園裡,左邊那幢別墅的貓一路滾過來,一爪子勾住了顧晏這邊院牆上爬蔓的藤花,死活不撒手,好像不薅兩朵下來不算完。
剛巧他和顧晏要出門,正走到院門口。就見那家主人追過來,一把撈住那隻貓崽子,捏著它的爪子抖晃半天,連哄帶騙,它才把花鬆開。
顧晏剛才的動作就跟那鄰居如出一轍。
把他這堂堂老師當什麼?嗯?
什麼叫好的不學,這就是了。
於是燕大教授瞥了眼自己被捏著的手腕,又睨著顧晏道:“好玩嗎?”
顧大律師收回手指,八風不動地回了一句:“還行。”
燕綏之:“……”
皮癢了你。
沒等燕綏之再開口,顧晏就指了指他身後的螢幕。
“到號了?”燕綏之轉頭看過去。
還真是,螢幕上恰好跳到了他們的號碼。
“走吧,先過去。”燕大教授嘖了一聲,“回頭再給你補補尊師重道的課。”
“嗯。”顧大律師一手插著兜,一手比了個手勢,請他快走,淡淡地說:“我等著。”
檢測中心裡分了十來個診室,就這樣依然忙不過來。
燕綏之和顧晏前後腳進了叫號的那間,裡面坐診的醫生手裡拿著熟悉的簡易檢測儀。這玩意兒燕綏之用過,所以接過來就熟門熟路地測了起來。
醫生又拆了個新的出來,遞給顧晏。
沒過一會兒,兩人手上的檢測儀“嘀”地響了。
“我看看感染情況。”醫生依次接過檢測儀,先看了顧晏的,點頭道:“陰性,沒有問題。”
接著他又看向了燕綏之的,然後就開始等……
燕綏之:“怎麼?又卡了?”
顧晏皺起眉:“又卡了?什麼意思?”
“上次——就你出差那回。”燕綏之道,“我早上起來有點感冒徵兆,就順路去衛生中心查了一下,碰上個接觸不太良好的檢測儀,螢幕眨巴半天才出結果,擠牙膏似的。”
他這話其實說得誇張,有玩笑的成分在裡面。人家檢測儀冤得六月飛雪,明明只是忽閃了兩下。
醫生跟著笑了一下:“哦?上次也這樣?那你這運氣夠可——”
“以”字還沒說,醫生的眉心就擰成了麻繩,他把螢幕往燕綏之面前一伸道:“怪了,檢驗結果不明,你看——這個依照規定,要去隔壁樓用精細裝置再查一遍。”
“還有這種結果?”燕綏之有些訝異。
醫生以為他有點慌,安撫道:“沒事沒事,別想多。結果不明不代表你就感染了,我們這裡為了提高效率,用的畢竟是簡易版的巴掌測量儀,有時候體內有些干擾狀況,比如其他性質的高燒啊或者有些成因相似的過敏啊,這檢測儀就傻了。”
顧晏對此經驗十足,當即不多廢話,拉著燕綏之就下到一層,直奔隔壁樓。
隔壁樓他們並不陌生,正是之前來測過修正時限的基因大樓。
剛才那位醫生給他們新開了一張單子,來的過程中他們也沒細看,這會兒展開一看,才發現巧得很,連樓層和門牌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