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了天,她居然還是皇后!
茵茵心裡有無數被消音的話想出口,最後只能化為一句:“罷了罷了,人家自己都不要命,我氣什麼呢,只是可憐太子小小年紀,有了後爹,又要沒了親孃。”
末了,茵茵又忍不住道:“真不知道她家怎麼教養女兒的,要這家的女兒都是這麼個樣子……”
茵茵不禁打了個寒顫,不行,莊子上的侍女和自家慈幼局中的女孩們都得再加一門課。
她精心教導這麼多女孩子出來,可不是為了讓她們去做戀愛腦的。
顧安之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同樣覺得一言難盡,低聲道:“世家出身的女兒,不都是奔著做太后,垂簾聽政,帶孃家蒸蒸日上去的嗎。咱們如今這位皇后,真是叫我開了眼。”
可不就是開了眼嗎!
茵茵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果斷叫請了太醫。
“茵茵?”湛崢聽說此事,下值後連家都沒回,直接來了王府中,見茵茵好端端正吃著果子,才放下心問,“是出了什麼事,你從前可沒用過這樣的手段。”
茵茵見到大哥,就把事情都給說了,末了才道:“皇后說這些時,雖沒見什麼宮人走動,但我彷彿瞧見了太子的身影。至於這些話會不會再傳到陛下處,我也拿不準。”
“索性我被皇后氣得頭疼,就此病了,也省得他們天家一家子再算計到身上。”
湛崢聽了她的話,眸色幽深:“如此我就放心了。”
末了又把屋裡伺候的人都打發出去做事,才同茵茵與顧安之透了底:“皇后找上你,多少也有些我的緣故。”
“陛下同我透露,要叫我做太子太傅,等過些日子太子正式進學就下明旨。”
“如此說來,”茵茵若有所思道,“皇后也並不像她面上這麼沒用,至少這樁事她就知道的不慢。”
顧安之緩緩道:“她到底做過多年皇后,待宮人慈和,又曾同陛下情濃過幾年,有人惦記她,替她傳話也不難想。”
“有這樣的好底子,還把日子過成這樣,”一說起這,茵茵只覺自己的血壓又要上來了。
誰說不是呢。
自助者天助,自棄者,就算助力就在眼前,她也不去伸手,怨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