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說,宮裡都已經知道了?”
“是,這訊息還是從宮裡傳出來的,”也正因此,容嬤嬤才敢說出方才那樣,斷言高侍妾護不住孩子的定論。
做人囂張成這樣,不是明擺的告訴人家,趕緊來害我嗎。
背後要是沒有十足的底氣,那就是蠢得太過。
不愧是從宮裡摸爬滾打出來的,真是聰明。沈茹茵想,這段話,可不就是高侍妾最後的下場?
沈茹茵總算想到自己該做什麼了。
“嬤嬤,我性子直,又不會說話,在府裡沒多少利益關係,旁人不把我放在心上,才有我的安生日子過。”
“可我想著,一個人要是總滿足於這樣糊里糊塗的過活,一旦未來遇到什麼事兒,可經不起捶打。”
“所以,嬤嬤多教教我,多和我分析分析外頭和內宅的這些事可好?”
“而且……我知道自己幫不上大姐姐什麼。可我學的多了,至少也知道不扯她後腿,能理解她的難處,叫她知道總還有個人能心疼她。”
話說到這份兒上,又不是去害人,容嬤嬤當然不會不同意,她還要靠著沈茹茵養老呢。
一個真正糊塗的主子,和一個大智若愚的主子,當然是後者能活的更長久。
“少夫人用得上奴婢,奴婢自不敢藏私,只到時候,少夫人可別因著害怕,遠了奴婢。”
“怎麼會,”沈茹茵道,“是我向嬤嬤你求教,論下來,你可算我師傅的。”
容嬤嬤忙說不敢。
“這有什麼敢不敢的,”沈茹茵拉她在自己身邊坐下,“都說是達者為先,在這些上頭,我差得也太遠了些。嬤嬤你願意教我,可是我得了大好處呢!”
“要不是我已經出嫁,得顧忌著三哥哥的想法,我還想認你做乾孃呢。”
容嬤嬤有些動容,卻趕緊阻止她:“少夫人,這話可不敢說。”
“我就是說說心裡話,”沈茹茵靠在容嬤嬤肩上,“我親孃沒得早,這麼多年下來,我都當自己早就習慣了。”
“但我知道嬤嬤你對我好,所以我也……”
沈茹茵沉默片刻,將自己的手和容嬤嬤的手扣在一處:“反正說好了,以後我給你養老送終,你怎麼都離不得我身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