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也不是什麼壞事,安安穩穩的,日後做到太妃也好。”
“何況……”
“何況什麼?”大少夫人有些好奇。
王夫人輕聲說:“當初觀主給她姐姐相面,說那是位好命格的。”
大少夫人問:“母親,那觀主相面,可靈驗?”
王夫人沒正面回答,而是提到:“我請他合了你三弟夫妻的八字,是夫妻和美舉案齊眉的命格。”
大少夫人忖度著沈茹茵方才的表現:“如今瞧著還是靈驗的,只不知道以後。”
-
沈茹茵從正院回到自己屋裡,精神立馬就好了。
容嬤嬤見屋裡沒外人,捧上茶盞給沈茹茵:“您今日這樣,雖在妯娌面前立住了性子,可也得罪狠了二少夫人。”
“有什麼關係,”沈茹茵飲了一口茶,“嬤嬤我與你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
“三哥哥是在嫡母膝下長大的,天然就在嫡母這邊。”
“都說是夫妻一體,我當然不能壞了和大嫂的情分。”
“在大嫂、二嫂間兩頭討好雖然不是做不到,可那得多累啊。以後四弟妹、五弟妹、六弟妹進門,難道各個我都要這樣不成?”
“故而還不如從一開始,就旗幟鮮明的站在母親身邊去,好過日後討不得好。”
“反正我背後站著忠信伯府,三哥哥也不想在府裡爭搶什麼,能踏踏實實過好我們的小日子就好了。”
容嬤嬤知道她心裡有數,也不再勸她,到底主子不沾權勢,那府裡的陰謀算計,也會少上許多。
她從前在老太妃身邊伺候,見這些見得多了,如今覺著似少夫人這樣,叫身邊乾乾淨淨的也挺好。
蘇錦辰聽說她回來,也從書房過來,正好聽見她這一番話,當即應和了一句:“三妹妹說得很對,母親和大哥他們都是再聰明不過的聰明人,我們沒那個攪風攪雨的本事,還是別去摻和了。”
“三哥哥你偷聽啊,”沈茹茵不高興起來,“你要聽就正大光明的進來,我又沒什麼好瞞你的,這偷聽來偷聽去的,可真嚇人,我以後可還能不能信你了?”
蘇錦辰趕忙解釋:“不是故意偷聽,我才從書房過來呢,也就聽見最後一句,你門口打簾子的丫鬟都能與我作證呢!”
沈茹茵這才放過他:“那我就信你這一回。”
蘇錦辰笑著走到她身邊,捧著她的臉親一口:“多謝茵茵。”
他方才在書房待著,身上沾了些木質書香,此時縈繞在鼻尖,還挺好聞。
沈茹茵一手攀上他的胸膛,放軟了聲音:“三哥哥,你方才在書房燻了什麼香?怎麼這樣好聞。”
“唔……”蘇錦辰一把蓋住她放得很是地方的手,對上她乾淨清亮的眼睛,沉著嗓子道,“只是尋常的松柏香,茵茵喜歡,我幫你身上也染一染?”
容嬤嬤等人聽著這話不像樣,都悄悄退了出去。
沈茹茵羞紅了臉,卻故意收緊了貼在他胸膛上的那隻手:“三哥哥……你、你說什麼呢。”
“茵茵想的什麼,我就說的什麼。”
蘇錦辰說著,也不再拖延,直接親了上去。
好聞的木質清香從蘇錦辰衣裳上沾到沈茹茵身上,把她燻的荔枝合香給壓了下去。
但荔枝合香的甜味兒卻慢慢滲透到蘇錦辰身上,經久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