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可他只要想把家族傳到湛崢手上,就不得不考慮他的態度,也算是湛崢反把湛老太爺吃得死死的了。
他們倆都這麼說,原本還想求穩妥為上的庾妙琦也終於點了頭:“那就命人回去傳個話,今兒就在這邊住了。”
“好!”湛崢比茵茵答應得還快,為了避免庾妙琦反悔,他還立刻安排了人出府去報信。
這回,茵茵沒纏著庾妙琦非要同她住,而是自己在幽篁館住下,睡得同在潁州一樣好。
次日用過午膳,便到了該往湛宅去的時候,可不管是茵茵還是庾妙琦,都有些懶於出門的意思。
庾妙琦又坐了一陣,才道:“不如趁著時候還早,去京中的銀樓瞧瞧。往常在潁州時,這會兒也該給你添一些首飾了。”
見茵茵還想拒絕,她又說:“潁州偏好古樸自然,京中最愛奢華精巧,這流行的喜好,可大不同呢。”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茵茵也沒了再拒絕的餘地。畢竟湛崢和王小姐的婚事近在眼前,冬裡各家宴會也少不了,若是在京城不能入鄉隨俗,還和潁州一樣的打扮,是會叫不清楚的人背後說嘴的。
母女倆定了心思,也不再拖延,命人套好了馬車,就出門去。
京中老字號的銀樓不少,新興有巧思的也多,母女倆撿著合心意的買了一些,才在一座名氣頗大的茶樓中坐下,邊歇息,邊等湛崢下值後一起往湛宅去。
母女倆坐在雅間裡,正愜意地用著茶點,忽然聽見底下一陣喧譁聲。
“好!”
庾妙琦皺了皺眉,吩咐紅芙:“去瞧瞧看怎麼回事。”
紅芙應了一聲出去,沒一會兒便回來了:“說是咱們來得巧,大堂里正有些勳貴子弟辦文會呢,方才的叫好聲,是因著有位公子做得一首好詩。”
“好詩?”茵茵一手撐著下巴,頗有些無聊的擺弄著茶盞的蓋子,“可知道是什麼?”
“奴婢沒瞧見全文,只聽說是一首詠菊詩,裡頭有一句‘寧可枝頭抱香死,不曾吹落北風中’。”
“的確是好詩,”庾妙琦細細品了又品,“能做出這樣的詩,想必也是位頗有氣節的公子。”
氣節不氣節茵茵不知道,但文抄公肯定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