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中得到了快樂,“婆母這話我怎麼聽不明白,我只是實話實說,怎麼就危言聳聽了。”
庾妙琦故意嘆了口氣,拉著茵茵的手,就同湛崢道:“張口閉口就是胡說,就是危言聳聽,可見這是恨不得咱們一家都是啞巴。崢兒啊,還不快快收拾了東西,離了這府裡。為娘可怕啊,怕這有朝一日,在府裡病了,說不出來,又少了藥材,真成了永遠說不出話的啞巴,長眠在地底,冷啊!”
“你爹前些日子與我託夢,說他心冷啊!”
“老大媳婦!”湛老太爺站起身,還沒等說出什麼來。
湛崢上前扶住庾妙琦的另一邊,理也不理他,轉身就要往外去。
湛老太爺臉上一抽,勉強露出慈和模樣:“這是做什麼呢,都到家了,誰還能不許你說話不成。”
“你與老大從前的院子都收拾好了,就等著你們這做主子的住進去了,你若是走了,豈不是又要空上一陣?”
“是啊,”老夫人面色不好,卻也重新有了溫言軟語,“先前你不在,這管家的事,就是老二媳婦管著,如今你這做長嫂的回來,家裡上下,可都指望著你呢!”
二夫人手上一顫,有心說什麼,卻被老夫人威嚴的眼神給逼了回來,只能低下頭,露出凌厲的恨意。
“這可不必了,”庾妙琦說,“人心不齊,哪兒有什麼家可管呢。”
老夫人繃緊了嘴角,但老太爺卻為這話真正軟下了神色:“說是老大媳婦你管,自然都依你的規矩來。便是我手底下的僕從犯事,你也儘可打發出去。”
“老太爺這話可不對,”庾妙琦還是不肯接,“家裡的僕從縱然心大,又能犯些什麼事呢。”
老太爺一語定音:“你是長嫂,長嫂如母,你說什麼,旁人自然都只有聽從的份兒。”
見她沒再說轉身離開的事,卻也沒有正面回覆,老太爺才將注意力分了些出來,落到一直被他忽視的茵茵身上。
“這就是茵茵吧,如今都成大姑娘了,祖父才是頭回見你。這是祖父給你準備的見面禮,以後你就跟著幾個姐妹住在正院後頭的棲霞苑中,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