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澤茂一邊掙扎一邊嚎叫。
毛哥上去就是十幾個大嘴巴子,扇得他兩邊臉頰高高腫起,像是滷過的豬頭肉。
鄧守忠心疼地大叫:“住手,你們別打我兒子。”
趙玉芳也哭喊道:“鄧守義,你個天殺的狗東西,我們才是你的親人,你跟一個野種一起來欺負我們。”
一個混混揚起蒲扇大的手掌,狠狠一耳光將趙玉芳扇暈過去。
他們這種人,才不講究打不打女人。
毛哥唯唯諾諾道:“林爺,這一家人怎麼招惹到你了?我一定幫你出這口氣。”
林不易看向鄧守忠:“老東西,事到如今,你還要吞我爸的拆遷款?”
鄧守忠嘴硬道:“拆遷款全是我的,哪有你們的份?”
話音剛落,毛哥就狠狠一拳搗在鄧澤茂的小腹上。
鄧澤茂慘叫一聲,哇哇吐出來幾大口酸水。
身體像蝦米一樣蜷縮在地,不停地抽搐。
毛哥怒吼道:“老傢伙,你再敢跟林爺作對,我弄死這狗崽子。”
鄧守忠見兒子捱打,面有不忍。
可讓他把吃進去的錢再吐出來,又實在捨不得。
畢竟是二十多萬,夠普通人家生活好幾年了。
毛哥失去耐心,抄起一把大砍刀:“你個要錢不要命的老財迷,我先砍掉你兒子一隻手,看你心疼不心疼。”
鄧澤茂嚇得面無血色,大喊道:“爸,快把錢給他們,你想我死嗎?”
鄧守忠這才屈服道:“好好好,我給,我給!”
在毛哥的監督下,他拿著手機,哆哆嗦嗦地操作了半天。
才終於將屬於鄧守義的二十多萬拆遷款,物歸原主。
鄧守義看到手機上的轉賬,表情漠然道:“從今天起,我們恩斷義絕。”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鄧守忠受制於人,再也沒有之前的倨傲。
他哀求道:“老二,之前是我不對,錢也給你了,你讓他們放了澤茂。”
鄧守義脖子一歪:“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抓了你兒子。”
毛哥為了向林不易邀功,又對著鄧澤茂,一通狠狠的拳打腳踢。
鄧澤茂被揍得遍體鱗傷,只剩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林不易攙扶著鄧守義:“爸,咱們走,這破地方快拆了,以後再也不回來了。”
鄧守義點點頭:“小易,你現在真是出息了,爸再也不用受氣了。”
父子二人沒有任何留戀,徑直下樓。
毛哥帶領小弟,在後面恭送道:“林先生慢走,到了虎爺面前,還請多多美言幾句。”
直到目送林不易駕車離開,他們才終於長長地鬆了口氣。
這條小命,總算是保住了。
“毛哥,咱們傷了這麼多兄弟,損失算誰的?”一名混混問道。
“回去讓鄧澤茂賠錢,咱們今天吃了這麼大虧,他不賠個十萬八萬的,老子廢了他!”毛哥惡狠狠地說。
人往往都是欺軟怕硬。
他在林不易身上受的氣,要統統發洩在鄧澤茂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