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倒塌的石牆,在那發現了還有些氣息的持明孩童,白玘將地面上不知是不是同一塊卵殼的碎片用手帕輕輕包上,儘管上方還有著不少混著血液的透明液體
“…嗯,傷的不重,只是昏迷了過去”
給持明孩童處理了傷口後,白玘將孩子交給狐人飛行士
“你快些帶著他去醫療點吧,剩下的路就不用你跟著了。”
狐人飛行士單隻手抱著持明孩童,他還想說些什麼,但總不能真帶著孩子在這戰場上閒逛,也只好同意這個提議,帶著持明孩童向遠處的醫療點快步走去
白玘目送二人的身影逐漸遠去,ta本應該送一段路,但周圍本因只有些許的情緒波動突然強烈了起來,從這些情緒的型別來看,多半是衝著自己來的。
在向前奔跑了一段時間,ta看見了一堆堆由屍體壘成的小山,直到這些不明的屍體成一個弧形將自己包圍
“逝去的巢父大人啊,慘遭殺身之禍的罪魁禍首終於被我們找到了…”
隨著聲音一併而來的,是從天而降落在屍山上的狼首人
白玘注視著那狹長的獸瞳,莫名的,ta拿著腰間短刀的手有些微微顫抖。
明明[狼毒]對自己沒有用,明明自己才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步離人,明明…
ta有些找不到自己的聲音,身體想遠離的下意識行為被理智硬生生的壓下。
“曾經巢父大人啊,你的失敗因你尋不到將礦石摧毀的辦法,只能將礦石裡出來的東西碾碎,過去如此現在也如此”
為首健碩的步離人揮動手中的闊刀,口中呢喃著前代巢父的失敗,手上揮出的刀卻一刻不停的向下方怔愣住的白玘砍去
“錚——!”
短刀與闊刀相撞的聲音在這廣闊的戰場上回蕩著,卻蓋不住不遠處真正戰場的拼殺聲。
比起那兒,這裡更像是一場私人恩怨。
防身短刀的力量果真不敵經過戰爭錘鍊的闊刀…
白玘拿著手中短刀,經過剛剛那麼一振,短刀與闊刀接觸的位置已經有了一道豁口,而自己整個手臂已經有些麻木
步離人首領甩動手中血肉闊刀又一次向ta劈來,但奪回身體控制權的白玘豈能讓他得逞?ta高高躍起,踩著血肉武器的鋼製刀刃跳離了弧形的包圍圈
白玘有些疑惑,明明之前在幽囚獄下方看見步離人的巢父時並沒有這樣的感覺…為什麼唯獨在戰場上遇到這個步離人和他那一群手下會怕成這樣?
還有心中這股恐懼與復仇相矛盾的怒火究竟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