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囚獄下方這麼陰冷的地方都能這麼迅速睡著,能看得出來景元是真真累得不行了。
白玘站起身,ta走到這間房內的床前。
與其說是床,不如說白玘常將它當做擺件,近乎不上去睡覺。
白玘如今的人形態也只是擬態,本質上還是玉獸。窩在軟墊內睡覺多好,還有安全感。
ta上前將那張薄毯扯下,給躺在躺椅上睡覺的景元蓋上。
哦對了,景元坐的椅子也是白玘拜託做的,即便長時間坐著都不會感覺腰痠背痛,甚至還能調節椅背傾斜度,平日裡都是瑾蘭坐著休憩用的。
不過幽囚獄這下方來來回回就這兩把白玘申請帶進來的椅子,也沒說非得歸誰所屬,誰坐都無所謂。
又盯著那些古籍和小說翻了大致二十分鐘左右,白玘站了起來。
“丹心永恆…那便叫丹恆吧。”
隨白玘這一聲一同而來的還有景元放在桌前的玉兆發出的震動聲,景元在聽到椅子挪動的聲音時便已經醒了,正巧聽見白玘想到的名字。
“嚯,比我想的名字可好不少。我覺得不錯,不過這個時間點貌似不適合慶祝。估計又是持明那邊的事吧。”
景元放下蓋在身上的毯子,隨後站起身檢視玉兆的資訊,白玘能注意到他的眉頭在看到訊息後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
看來是持明事務沒錯了。
“看來我沒辦法慶祝這件事了,那群長老又開始鬧了。我就先走了。”
景元離開沒多久,白玘將那些書都整理收到不久前去公輸梁那取的包後便將房間淺淺的收拾了一趟
準確來講就是把毯子放回床上
隨後ta便帶著熱浮羊奶和貘饃卷還有ta從那堆書中挑的圖畫較多的書出了房門
——
一碗貘饃卷泡羊奶下肚,持明幼崽打了個嗝。給幼崽擦乾淨臉後,白玘將懷中卷軸取出,放在幼崽跟前展開,上面寫著兩個大字和兩個小字
“跟我念,丹 恆。你以後就叫這個名字了,知道不。”
“啊伊…?”
雖然不知道怎麼講話,但發音都在一個調上,不錯不錯。
這就是生而知之的持明嗎…啊,我好像也算生而知之?那就沒事了。
白玘又溜號千里外了,ta指向那兩個小字再一次開口道
“這是你的小名,叫蛋黃,知道不。”
持明幼崽,啊不對,丹恆純良的盯著白玘,眼神中透露著清澈。
白玘不管他知不知道,將地面鋪開的卷軸掛在牢房內的掛鉤上。雖然臨時寫的毛筆字有種扭秧歌的美感,但遠看還是能夠分辨的出這兩個字叫做[丹恆]的。
這是之後景元看到後作出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