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婼道,“我不懂你在隱藏什麼?在我看來你太過神秘,也許你是有苦衷,但有什麼苦衷,是需要連家人兒女都要隱瞞的呢?你是不是以為,只有你一個人有資格替蘇家著想?”
蘇婼沒有掩飾話裡的鄙夷,她想,他的謹慎和小心無非就是害怕事情還有變化,害怕承認了與薛家的關係,到時難以抽身。這樣想沒什麼不對,但難道家族家族,不就是一體嗎?又或者,是她身為女兒,才沒有這個資格過問?如果是蘇祈擁有著她的本領和才智,又不同了吧?
蘇綬目光從她臉上移開:“瞎琢磨什麼?朝堂之事非想當然,我隱瞞自有我的理由,這些不是你該過問的。”
頓一下,他又問道:“韓陌從宮裡出來就去找了你,可曾有說過關於鐵券、礦藏以及虎符等事?”
蘇婼瞅他一眼:“您自己防我跟防賊似的,倒想從我這裡打探訊息。”
蘇綬噎住:“……”
蘇婼問:“這跟您的審案也無關,您打聽這些做什麼?”
真是個傻子
蘇綬凝眉:“皆是朝堂之事,你怎知無關?”
這話有理,畢竟那批礦藏是隱隱指向了常蔚的謀反陰謀的。
蘇婼默片刻,忽然揚唇:“父親想知道,也不是不行。只不過咱們得談個條件,你我輪流問對方問題,誰答出來一個,就有資格問下一個,如果不答,那就做出點犧牲。”
蘇綬瞅她一眼,二話不說就抬腳往內院方向走。
還沒等蘇婼從怔愣中作出反應,他又在拐彎處停下了,轉身道:“什麼犧牲?”
蘇婼頓一下,立刻上前:“如果您不答,您再去天牢審常蔚,得帶上我。如果我不想答,那我也可以答應您一個條件,只要我能做到。”
蘇綬抬眼看著牆頭草:“可以,但得我先問。”
“您問。”
蘇綬朝不遠處的吳淳揮了揮手,待他走遠,然後道:“ 大侄女
看著當爹的一臉焦急,韓陌納悶了。
在這之前他可還沒想過這問題,楊夫人原來是提過要跟蘇家提親,可那是什麼時候啊,他跟蘇婼八字沒一撇,那能提親嗎?被她好說歹說拖到現在,他與蘇婼關係是好點兒了,那丫頭對他好像沒那麼兇了,不過,現在現在連鎮國公都操心起他跟蘇婼了嗎?
“不用那麼著急吧。”他說。
鎮國公道:“你都不急,我當然不急。蘇家那丫頭就更不急了。你成天跟她在一起,老幹些曖昧的事,又不跟她表態,不爭取她的心意,你在人家姑娘眼裡就是若即若離,就是玩世不恭,就是沒有擔當,信不信她要是碰上了願意主動的,回頭立刻就踹了你,跟你撇清關係?”
韓陌愣住:“哪有什麼老幹些曖昧的事?我就是想要水到渠成啊!”
“說你傻你還真是傻,”鎮國公身子湊過去,面授機宜:“你都不引流,哪來的水成渠?你平時那機伶勁兒都哪去了?你不主動點表明心意,還等著人家姑娘主動?我跟你說,那丫頭的爹看著不聲不響的,可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主兒。你悠著點吧!”
提到蘇綬,韓陌就像是被潑了盆冷水,立刻清醒過來。
沒錯啊,蘇綬昨兒夜裡還神秘兮兮地讓他今晚去找他,還什麼人都不讓他告訴,這人心裡頭在想什麼他完全不知道,雖說如今他跟蘇婼同出同進,人家嘴上並沒有說什麼,可是也完全看不出來同意的意思啊,那可是蘇婼的爹,他一句話不答應,他也沒轍啊!
想到這兒他有些坐不住:“那依您說,我該怎麼辦?”
“我剛才不都說了麼?你先跟蘇家丫頭統一立場啊!”
鎮國公敲起了桌子。
統一立場的意思就是跟她把話挑明瞭唄!
韓陌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