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跟我解釋,回頭跟我說,你看這院子久無人居住,都快荒了。
“我心裡覺得那畫像不對勁,因此早就在他轉身過來之前,未動聲色地把目光轉開了。然後說怪不得此處這麼安靜。後來我們就去了園子裡,一路上再沒提起此事。”
韓陌騎於馬上,遙望長街片刻,再問:“你覺得,張煜有沒有發現你留意到了那畫像?”
呂凌認真地想了想,篤定道:“沒有。”
“為何如此肯定?”
呂凌從容道:“其實那日後來,我無意中有聽到他與張煊私下的對話。”
“怎麼說的?”
“張煜是中途被張煊拉了離席的,我起先無以為意,後路過假山聽到有人說話,才知是他們在那裡。前面說的我沒聽到,我聽到的是張煊說,‘祖父匆匆地出門了’。
“張煜說,‘怪不得,那門都沒關。還好我去的及時,否則讓人入內瞧見了如何是好?’就這般。然後說了兩句那場茶宴何時散,他們就散了。也就是因為聽到了這段,我怕耽誤他們的家事,後來沒多留,就走了。”
呂凌說完又自信地望著韓陌:“這些話我記得一字不差,想來有張煜如此回答,應該是足以證明不曾懷疑到我了。”
否則,他又豈還敢夥同蘇婼他們,堂而皇之地選在今日又闖上門一趟呢?
韓陌雖未應答,但他深沉的目色已說明了心裡的認可。
稍頓後他睨過去一眼:“知道了。”
說完他掉轉馬頭,就已上了路。
呂凌在後頭追喊:“韓世子!——”
好不容易有個話題可以聊聊,他還想跟他套個近乎,讓他在這件事裡具體安排自己點任務呢,豈料他走得這樣快!
……
請旨
撇下呂凌後的韓陌走在街頭,身邊路人如游魚般穿梭往來,而他的思緒卻穿梭在張家的然秋閣裡。
到目前為止,張家那畫像越發有些不對勁了。
不,最初他以為只是畫上的人不對勁,親眼看到那畫像以及香爐後,明顯張昀不對勁。再聽呂凌說完,他只覺得整個張家都不對勁了!
聽呂凌方才複述的張家兄弟對話裡的意思,已經不像是張煜無意間走到然秋閣了,而更像是知道然秋閣那邊的情況,特意趕過去善後。
至於帶上了呂凌,那隻能說明這是無奈之舉,當時一定發生了什麼要緊的事,張昀連機括畫卷都未曾復原,便匆匆走了。
得知訊息的張煜正在迎接呂凌,或許是收到訊息時他已經領著呂凌到了然秋閣附近,他無法半路脫身,為防反而引起猜疑,又為了免除其他人闖進然秋閣撞破秘密,於是索性帶著呂凌先過去善後。
先前在那屋裡他觀察過四周,正常情況下,那裡四面門窗緊閉,屋裡是極昏暗的,要在那麼短的時間,從一屋陳設中單單挑出那畫像來細辨,幾乎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