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衡平時沒那麼容易困,可是南宮猙睜著一雙大眼睛,非要爸爸陪著睡。
他安心的陷入了溫暖被窩,就把決鬥場的壞弟弟忘得一乾二淨。
趙騁懷挑眉走過來,徑直拉開虞衡旁邊的座位。
「沒關係。」他一點也不生氣,甚至因為虞衡的道歉心情良好,「我在獵場住了這麼久,不會迷路。」
輕描淡寫的話,卻叫虞衡心疼得嘆息。
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面對可憐可愛的壞弟弟,就聽見他問:「聽說你想見城堡的主人。」
「嗯。」虞衡沒否認。
趙騁懷難得追問道:「為什麼?」
「也許……」虞衡眨了眨眼,「我們認識?」
趙騁懷的視線詫異,茫然得像個可愛的十八歲年輕人。
似乎覺得虞衡的回答天方夜譚,又覺得過於出乎意料。
趙遲深早餐都不吃了,豎著耳朵聽。
安德烈本能停下點餐,望著沉默的趙騁懷,卻因為自己不會中文,錯過了虞衡的最佳回答。
五人用餐的地方,安靜得詭異。
直到趙騁懷一聲輕笑,打破平靜。
「你不可能認識他。」年輕人的眉眼總是無憂無慮,「城堡的主人從來不會見外人,也沒有走出過獵場。也許你認識一位商人,認識一個政客,也不會認識獵場的王。」
身份神秘得完美符合虞衡對亞歷山大王的想像。
他甚至覺得,整座城堡安裝著針孔攝像機,隨時隨地監控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因為不可能,所以我才覺得有可能。」
虞衡說:「總要見見才能確定。」
他說的話不像毫無根據的猜測,趙騁懷想到了虞衡空白一片的履歷,頓時升起了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獵場擁有最為完備的資訊網,以所有資本家為觸手,伸展到全球各個角落,控制著經濟的脈絡。
可趙騁懷,依然查不到虞衡的資料。
他不會是趙遲深胡亂編造的華幫私生子。
更不會是普普通通的遊戲製作人。
二十三年的生活軌跡,只有從領養南宮猙開始,才變得清晰。
趙騁懷深深覺得虞衡有趣,卻又無法收起渾身的戒備。
「王,不是那麼容易見到的。」
趙騁懷十指交疊,做了一個目的清晰的決定,「但是,如果你能贏得狩獵,就一定可以見到他。」
「狩獵?」虞衡詫異看趙騁懷,「你覺得我能殺死一頭熊?」
趙騁懷笑道:「獵場的遊戲規則那麼多,並不是每一個贏家都需要殺死熊。」
虞衡還在思考,為了見到隔壁老王,去參加獵場的狩獵劃不划算。
就見到趙騁懷溫柔的視線,盯上了旁邊豎著耳朵的南宮猙。
「而且,你選擇參加狩獵,猙猙就不用和都格決鬥了。」
南宮猙:???
「這麼好?」老父親果然一秒順從獵場規則,「那我就參加吧。」
虞衡決定參加狩獵的訊息,瞬間傳遍了獵場。
擁有獨特溝通方式的君主,訊息炸滿了聊天室。
「艾利克斯什麼意思?他想違背規則,讓虞衡直接進入狩獵嗎?」
「憑虞衡的能力,透過晚宴和舞會,應當輕而易舉。當然,如果他的百戰百勝是真的。」
「一條運輸線,我要壓虞衡贏。」
「沒人跟你賭!我想連艾利克斯都站在虞衡那邊!」
龐大安靜的城堡,已經熱烈期待起下一次晚宴的到來。
哪怕是飛行棋這種幼稚遊戲,他們也特別期待虞衡親自上場,讓他們看看傳說中誘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