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遲深一臉關心大侄子的驚慌模樣,「虞衡,你可以不去幫我們趙家,你也要救你兒子。安德烈顯然就是虎毒食子的那種君主!」
地牢裡出來的趙遲深,整個人陷入虞衡無法理解的亢奮。
即使他們走進別墅,他也沒辦法停止講述恐怖的獵場,恐怖的斷手斷腳。
虞衡聽明白了。
趙遲深面對的獵場,有著神奇的規則。
任何玩家都可以在晚宴進行簡單的賭局。
像安德烈這樣冷漠兇殘的君主,最喜歡跟人賭上手腳。
趙遲深也賭過,但是因為他天資聰慧、善打交道。
在九死一生之際,他用黑星集團做出了利益交換,斷尾求生,才從安德烈這個大變態手上,保住了完整而修長的腿。
虞衡給趙遲深倒了一杯熱水,認真的問道:「趙總,你在獵場輸了多少局?」
「……你怎麼問這個?」特別菜的大少爺,皺著眉很不愉快。
趙騁懷坐在一旁,悠閒撐著下巴,輕聲說道:「晚宴一週一次,我哥賭癮不大的話,也就輸了十六七次吧。」
趙遲深:……
「胡說!」趙遲深低聲呵斥弟弟,「你以為我是你?」
一句反問,虞衡都覺得老趙沒有逼數。
如果趙遲深是趙騁懷,那肯定打遍晚宴無敵手,少說贏個十六七次,讓晚宴君主跪地求饒。
可惜,趙遲深不這麼認為。
他端著水杯,輕哼一聲,「沒來之前,我就覺得這個地方深不可測,來了之後,發現果然如此。」
「虞衡,這回真不是我威脅你,也不是我誇張,不信你問我弟弟!他在獵場待了十年!」
趙騁懷雙手環抱,一臉煩惱的看著自己的哥哥。
見到虞衡無奈求助的視線,趙騁懷微微一笑,說道:「我哥說話的風格,你是瞭解的。」
虞衡:……
那太瞭解了。
他說趙騁懷是人間行走惡魔,喜歡把人加入死亡名單千刀萬剮的事情,虞衡還記憶猶新。
可他和趙騁懷相處下來,這位壞弟弟堪稱人類觀察學家,熱衷語言威脅,喜歡看人驚慌失措,還擅長……
虞衡想著想著,視線從趙騁懷似笑非笑的臉上挪開。
弟弟確實壞。
趙遲深說得不無道理。
「這樣吧,我聯絡一下安德烈……」
「你聯絡他幹什麼?通風報信啊?」趙遲深立刻蹦起來,「我們現在就悄悄進入獵場,殺得他們措手不及!」
「哥,你要穿成這樣,去獵場嗎?」趙騁懷一聲提醒,視線上下打量狼狽不堪的太子爺。
趙遲深最恨在弟弟面前落下面子,頓時臉紅耳赤,「虞衡,你等我!我洗個澡剪個頭刮個鬍子,我們就殺上獵場!」
什麼都沒有外表重要,頓時把他之前的信誓旦旦,打消得一乾二淨。
虞衡目送他安排管家準備熱水、理髮,心裡只覺得好累。
趙太子總是這麼精力十足,活力四射。
滿腦子大新聞大場面大陰謀。
不知道獵場裡面的人都是怎麼看他,虞衡卻覺得,一定有那麼三四位惡趣味如趙騁懷的傢伙,故意做些血腥恐怖的事情,逗趙遲深為樂。
別墅裡沒了趙遲深的聲音,霎時安靜下來。
虞衡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眺望著夏季溫和山風中的獵場。
「迎接猙猙的宴會,應該下午才開始吧?」
「嗯。」趙騁懷坐在沙發,低聲回應。
虞衡想起趙遲深所說的血腥,擔憂南宮猙也會遇到這麼惡趣味的叔叔阿姨。
他嘆息一聲,懷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