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面對虞衡的殘忍,好像一瞬間跟都格感同身受起來。
他猛然喝掉了酒杯裡的酒,放下杯子。
正準備衝過去搖醒虞衡,讓他不要做一個恐怖的罪犯。
突然,就聽到了一聲拍擊!
都格狠狠拍在牌桌上,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會給你我的手!」
他視線看向發牌員,青筋暴露在額頭太陽穴。
「現在,發牌!」
他贏過虞衡,拿到虞衡的性命之前,誰也不許離開牌桌!
憤怒的君主要跟虞衡血戰到底。
連安德烈都無法逃脫。
畢竟,他也輸掉了一條腿。
雖然他不清楚虞衡如此堅持的要都格的一隻手,會不會牽連到他這個無辜的陪玩。
但是,他害怕不陪虞衡玩到結束,晚上趙騁懷就會來幫這位為崽出氣的父親,收回一條腿的籌碼。
都格確實過分。
自己選擇決鬥,卻用棕熊對待南宮猙。
始終以砍掉西伯利亞狼為榮的安德烈,總算學會了站在小朋友的角度換位思考。
他神情凝重,盯著發到面前的撲克牌,做出了重要決定。
棄牌吧。
反正這是虞衡教訓都格的牌桌,他贏了誰都是槍口遭殃。
於是,吸引了眾多賓客注意力的牌桌,成為了虞衡教訓都格的主戰場。
「還賭嗎?」虞衡摁著手上還沒翻看的底牌,笑著問道。
「賭!」都格已經豁出去了,他不信虞衡能夠一直贏,「這次我賭你的命。」
都格死性不改的樣子,讓虞衡見到了又一個二十六歲的南宮先生。
很好,不錯。
他來這裡就是為了教教都格,什麼叫夾緊尾巴做人。
虞衡笑著下注,說道:「那我,就賭你的腳。」
虞衡很溫柔。
趙騁懷安靜的站在他身邊,感受到他隱隱壓抑的怒火。
不是氣憤都格撲克手氣太差的怒火,而是覺得都格囂張跋扈,全然沒有吸取教訓,在一條路上狂妄找死的怒火。
他已經完全摸透了虞衡的喜好。
在任何違法亂紀、瘋狂犯罪的事情面前,都表現出明顯的厭惡。
就好比這場牌局。
虞衡想做的,就是讓視人命為草芥的傢伙,感受到自己成為草芥的下場。
五張公共牌,兩張底牌的德克薩斯撲克,在虞衡手上玩起來極快。
他不棄牌,不思考,得到了兩張底牌,就在等發牌員繼續公開後續的牌型。
然後,等著最後攤牌。
「葫蘆。」
「四條。」
「皇家同花順。」
一副一副底牌揭開,終於讓所有人見識到了,什麼叫天胡清一色的雀神!
「皇家同花順!在公共牌發出來的時候我就在猜,想不到真的有!」
「都格是什麼牌?三條?太慘了吧,這次又輸了什麼?幾隻腳了?」
「他會是新的君主嗎?剛好可以代替沒手沒腳的都格。」
賓客的議論紛紛,清晰傳進都格耳中。
他灰色的眼睛,憤恨的盯著發出聲音的傢伙,彷彿要一一記住他們的名字,給他們施加多嘴多舌的報復!
「都格先生,不知道你有沒有感到後悔。」
虞衡的聲音依然悠閒溫柔,「當初如果好好陪著我兒子,結束那一局飛行棋,可能就不是現在的情況了。」
畢竟,猙猙真的很菜。
虞衡毫不懷疑,光明正大的玩飛行棋,小崽子會輸給四位君主,慘澹的痛失成王的機會。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