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幫你找願意合作的投資方。”
“比如陸眾集團?然後在編劇的位置只留下你的名字,然後你再滿臉憤怒的告訴我,投資方怎麼能這樣做,你要去找他們討個說法?”
上輩子發生過的事情,韓訓說出來只覺得輕鬆。
孫浩然太會做戲,一臉憤怒的去找陸眾,然後一臉悲痛傷心的回來說著對不起。
對不起說多了,韓訓也麻木了。
誰讓他的對手是資本,他根本沒有贏的可能。
想到此處,韓訓揚了揚手裡的紙疊,臉上都是笑意,“不勞煩孫老師了,有這時間在我面前演戲,還不如多點心思去寫劇本。”
說完,他隨手撕下劇本紙頁,塞進碎紙機。
孫浩然臉色大變,“韓訓你幹什麼!”
聲音太大,引得茶水間助理跑出來,一看這架勢,都低聲問道怎麼啦。
韓訓站在茶水間對角上的碎紙機旁,一疊一疊的絞碎手上的劇本,他嘴角帶笑神情透出痛快的癲狂,像極了恣意縱情的瘋子。
她們尊敬的孫老師站在離韓訓一米遠的地方,驚恐萬分的說道:“小訓,你到底怎麼了,有事情我們可以慢慢商量,那些話都是誤會,你不求證就相信了!我的為人你還不知道嗎?”
韓訓看著孫浩然,露出殘忍一笑。
“知道。陰險小人,衣冠禽獸,為了錢你什麼都能做,包括出賣我。還有補充嗎?”
孫浩然臉色慘白。
韓訓雙手插在手袋裡,繼續說道:“你不補充,我補充。你的劇本真是平庸得一無是處,只會靠著三寸不爛之舌去騙有錢的投資方相信你的創意很棒,結果拍出來一堆你自己都不願意署名的垃圾。”
三個助理面面相覷,不知道韓訓為什麼忽然這樣。
孫浩然平時最器重韓訓,即使韓訓什麼都寫不出來,也會給他劇場實習的機會,平庸的明明是韓訓,可他居然有臉指責被譽為天才的孫浩然?
然而這時候,孫浩然已經顧不得去管助理,他沉浸在自己是天才編劇的幻覺裡太久,被真正創作那些優秀劇本的韓訓說出真相,頓時臉色漲紅,激怒似的嚎叫起來,“你明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也是被逼的!”
韓訓面無表情的說道:“哦,你是說有人逼你向陸眾集團通風報信,邀賞請功?難怪我覺得你拉來陸眾集團的投資未免太順利了,現在想想,是你出賣我的資訊換來的吧。”
孫浩然幫陸眾集團監視他,換取那些人的信任,合夥打壓他的努力。
為的就是“韓訓”這個人徹底從世人面前消失。
韓訓雙手插在手袋裡,說:“孫浩然,我們認識七年,合作了三年,你一個編劇演這麼久的戲,不膩嗎?”
孫浩然不說話,臉色鐵青盯緊了歸於平靜的碎紙機。
韓訓聳聳肩,無所謂的往外走,“但是我膩了,再見孫大編劇。”
瘦弱的青年瀟灑的背影消失在“孫浩然影視工作室”磨砂玻璃後面。
室內一陣沉默,孫浩然沉著臉,撈起碎紙機,將一箱子的碎紙屑倒出來。
哐哐哐的抖動盛放碎紙的箱子,揚塵的白色沫子撲散在空氣中。
他抓出好幾張碎紙渣子,翻出有字的碎片,忽然衝著面色驚疑不定的助理們叫道:“還看什麼看,給我拼起來!少一句臺詞都不準下班!”
第3章
離開孫浩然工作室,韓訓回到出租屋,收拾了一行李箱的東西,專門在市內轉了一天,準備找個好地方,安安靜靜的寫劇本。
他要找的地方很簡單:安靜,隔音,市中心。
終於,韓訓住在了市中心的五星酒店,服務和隔音沒問題,出門兩步路就到購物廣場,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