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徐國昌都有些怕他。
可徐思淼沒有生氣的意思,繼續說道:“而且啊,我對繼承家產沒什麼興趣,這個你知道的,爸。”
一聲“爸”,安撫了徐國昌劇烈跳動的心,他總算鬆了一口氣,還以為徐思淼看出了他的真實心思,原來只是隨口一提。
徐國昌點點頭,說道:“天垚還小,你是哥哥,自然要為公司付出多一點,不想繼承公司沒關係,但是你作為男人,要有一點兒事業心。你定的專案要掛我們奧法影業的名字,那個什麼科幻武俠的劇本,一聽就是爛片,丟不丟人。”
徐思淼撇撇嘴嘲諷道:“專案都停工了大半,再這樣下去,你也沒空關心是不是丟人爛片,有專案能拍就要偷著樂了。”
“你說什麼?”徐國昌心頭驚詫,皺眉喊道,
“停工只是暫時的,你不要去信那些空穴來風的謠言。總之,那什麼破爛科幻劇,董事會絕不會同意投拍!”
徐思淼十指交疊放在腿上,仰躺在辦公椅,瞭然問道:“是董事會不同意還是有些人不同意?”
他的眼神透著銳利,即使嘴角帶笑,也蓋不住視線裡直白諷刺,彷彿知道他們針對的不是專案,而是某個人。
十年前陸眾集團的醜聞,奧法影業不是全無關係,他和韓柏江戰戰兢兢維持關係到現在,仍舊無法擺脫韓柏江的糾纏。
韓柏江是絕對不會讓韓訓這個人出現在公眾面前的。
之前徐國昌以為韓訓只是傲慢的年輕人,當他知道韓訓是韓世寧的兒子之後,頓時和韓柏江重新回到一條戰線,唯恐韓訓亮出底牌,將十年前的事情清算殆盡。
那個時候,徐思淼還在英國讀書,兩三年才回國一次,肯定沒聽過韓世寧的事情。徐國昌並不瞭解他的兒子,回國兩個月,徐思淼彷彿沒做過什麼正事,卻從不服從他的安排。可他每次仔細試探,徐思淼又是一副無知懵懂的樣子,不像心思深沉的傢伙。
徐國昌沉著聲問:“你知道了什麼?”
徐思淼笑著偏偏頭,特別像無辜的富二代。
他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我要投韓訓的劇本,因為這是我的創意。昨天我聯絡了劉冶製片,他很高興能夠接這個專案,而且他說就算離職也會保證把這個專案從頭到尾跟完,還和我簽了私人經濟合約。奧法影業如果不投資,劉冶以後就是我個人的簽約製片人了。”
劉冶是奧法影業汗馬功勞的功臣,一直以來不干涉公司決策,只負責自己乾的專案,奧法影業想了無數辦法,也沒勸動劉冶和公司籤長久協議。
但是,劉冶居然以個人名義和徐思淼簽約做這種爛劇,徐國昌聽得眼睛都瞪起來了。
究竟是劉冶鬼迷心竅,還是徐思淼武力威脅?
徐國昌驚得伸手直指徐思淼,“你、你……劉冶怎麼可能和你個人簽約!”
那可是影視界最大牌的製片人!
徐思淼戴上墨鏡,放下翹起來的腿,說道:“因為劉大製片覺得這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好劇本,不要酬勞也願意做。免費哦,爸。”
輝煌酒店2608,徐思淼的房間會客廳被一群人佔領,成為了臨時碰頭會。
劉冶大製片接下專案立刻統管全域性,三天之內,連一級編導周易坤都給找了過來。周易坤拍攝的情景劇獲得國內最高獎項,在情景劇的領域還沒有比他更知名的。
劉冶是老手,做起預算來非常順利,他對韓訓說:“韓老師,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在飛龍影視基地租下北宋一條街,籤隔壁沙皇大酒店,配角演員片酬太低了我們得提點價,裝置租康輝公司的,他們到了一批全新未拆封的,這個老闆我熟,能夠打八折。”
洋洋灑灑一堆算下來,這個預算必須有,這個錢必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