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說,我希望年底前解決掉他們,然後我們過個好年。”徐思淼頓了頓,補充道,“媽媽可能會回來。”
艾瑪很少提及自己在國內的事情,韓訓卻能從徐思淼的行動中,感受到他並不希望艾瑪回國。
既然徐思淼邀請,韓訓必然會答應。
他說:“參加就參加吧,反正不要讓我上去發言就行,我只想當花瓶。不過,我是丹尼爾.羅斯的男伴,還是徐思淼的男伴?”
電話那邊傳來輕笑,徐思淼聲音恣意說道:“你是我的男伴。”
不分丹尼爾.羅斯,或者徐思淼。
只是我的。
老夫老夫已久的兩個人,隔了數千公里的距離,都能透過電話甜蜜蜜。
韓訓每天跟著攝製組進出安保嚴密的區域,對拍攝紀錄片奔走的辛苦沒有半點兒埋怨。
即使《金戈鐵馬嘯東風》遞了出去,他聽到研究人員討論研發趣事時,也會不由自主的修改起劇本。
聽過老一輩的艱苦奮鬥,再聽聽年輕一輩的閒聊,韓訓感觸更深。
截然不同兩個時代的人,對待軍工專案的熱情程度大同小異,可年輕人大多受過新時代思想的衝擊,性格更活潑一些,聊起東風導彈瞬間就能從火箭軍微博延展到快遞表情包,一連串的四格漫畫存在手機裡,隨時都能點開給韓訓長知識。
韓訓還是低估了新時代青年的熱情,這些身在研究院的研究員,怎麼跟不明真相圍觀群眾似的,喜歡玩上天入地核立停。
蓋路的思路清晰,兜兜轉轉蒐集了無數拍攝影像,終於進入了後期剪輯階段。
他興奮邀請韓訓參與紀錄片的後期工作,結果韓訓十動然拒,選擇退出。
“不了,我回家了。”韓訓一早收到電話,笑容就十分燦爛,“我家屬來接我。”
徐總親自來接他,韓訓心情愉快得連腳步都輕盈起來。
雖然他天天盯著外界內幕爆料,沒看到徐家刷臉新聞,但是徐思淼發了隔壁商業大樓的地址定位,說要接他回家,總不可能是精蟲上腦、頭暈眼花只想來一炮。
“我到了,你車呢?”
徐思淼聲音笑得可惡,“樓頂,直接上來。”
韓訓走進大樓電梯,抬眼看了看樓頂100層的標識,果然又是——
直升機。
徐思淼見了韓訓,上去就攬住他的腰,興奮又親暱的說:“明天徐國昌就要上報紙了,我接你回家一起欣賞。”
然而韓訓皺著眉,開口說道:“你說大聲點,我聽不見!”
所以他不喜歡直升機,坐多了簡直耳聾。
耳聾歸耳聾,短途高速運輸,直升機比汽車好太多了。
回到別墅,徐思淼終於能夠和韓訓講述他的偉大計劃。
徐國昌先蹲牢子,讓徐家姜家互相撕逼,說不定就戴罪立功把姜家所作所為決定性證據丟擲來了,徐思淼反而樂得輕鬆。
他說:“徐國昌混得這麼慘,都不敢咬姜家一口,現在他進牢房了,在全國最安全的地方待著,要是這樣還要保住姜家,我敬他知恩圖報,祝他下半輩子牢底坐穿。”
他對親生父親的仇恨,遠超韓訓想象。
韓訓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順著他的話說大快人心,還是保持沉默,不去參與這種豪門恩怨。
徐思淼炫耀了自己的豐功偉績,韓訓卻半句話不說,只是安靜的看著他,以至於徐思淼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他伸手攬住韓訓的肩膀,低聲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過分?”
“不。”韓訓搖了搖頭,“我對父親的記憶都是溫馨的,可能沒辦法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希望你高興,如果難過的話就說出來,我和你一起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