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韓訓眼神裡盡是憤怒,抓起韓柏江的衣領,將他提在面前,咬牙切齒的說道,“不承認是嗎?那我把韓明珠帶到這裡來,當著你的面,一刀一刀幫她劃開肚子,把你剛剛成形的外孫拿出來,這樣你就能提前幾個月,把你包裡裝著的小禮物,送給你鮮血淋淋的外孫。”
韓訓說出來的話,讓韓柏江感到無盡的恐懼。
這像是一個地獄裡出來的魔鬼,文字如同鋒利刀刃劃破他的理智,韓訓說的是外孫,眼神盯著他,彷彿說著他的下場。
“徐思淼!徐思淼!”韓柏江渾身都在顫抖,腳都軟了,“你救救我!明珠是你的弟妹,他懷著你親弟弟的孩子,你不能、不能讓這個瘋子幹這種事!”
“瘋子?”徐思淼的聲音輕笑,殘忍的打碎韓柏江的妄想,“你知不知道這個瘋子要殺人,我都會幫他動手,免得把他的手弄髒。在這個地方,多得是有人幫我們做這種髒事,幾百萬能夠買來一個兇手,就和你拿錢買了那個廢物來殺韓訓一樣。親弟弟的孩子又怎麼樣?你連親哥哥都下得了手,我們為什麼不能?”
“瘋子瘋子!”韓柏江怒視兩個男人,徐思淼的笑容比韓訓陰沉的臉還要可怕,“你們把人命當成什麼,就不怕遭報應嗎!”
報應已經來到了他的身上,韓柏江恍然不知這是自己自作自受,還在對韓訓和徐思淼怒斥譴責。
韓訓鬆了手,說道:“如果你死一次又活過來,會和我一樣瘋狂。”
韓柏江不知道他什麼意思,沉浸在癲狂的表演之中,妄圖麻痺韓訓,令這兩個人懷疑他是被冤枉的。
然而,他演得面色漲紅,都沒得到韓訓一個皺眉。
“韓柏江,不用裝了,我知道你神志很清醒。”韓訓冷眼旁觀韓柏江的臉色,“去警局自首,我放韓明珠和叔母一條活路,你可以向警方報案說我威脅你,但是做好警方不會理會你的心理準備。”
韓訓站在燈光慘白的室內,語氣鏗鏘的對韓柏江說道:“給你兩個選擇。自首,還我父親一個清白,我可以不追究你是不是殺了我父親。拒絕,那麼我會親手幫我父親報仇,從你開始,然後是韓明珠、叔母,誰也別想活下來。”
他不是開玩笑,而是下定了決心。
十年來的誤會和埋怨,值得他為父親弄髒雙手。
一切再無迴轉,但韓訓說不追究殺人的罪,立刻使韓柏江心思活絡起來。
“世寧……”韓柏江喉管哽咽,裝得很像,“世寧不是我殺的,但是,我確實陷害了他。韓訓你信我,我真的只是把責任全都推給他,讓他籤檔案出面談合同,然後留下一堆證據。我、我威脅他不認罪的話,你和你媽都活不下去,但是……我沒有殺他!他一定是自殺的!因為害怕連累你們!”
聽到親口承認的話,韓訓沒有覺得解脫,而是更深的痛恨。
韓柏江沒有承認自己殺死韓世寧,仍然是殺死韓世寧的兇手之一。
只是不殺便認為自己無辜,韓柏江的嘴臉多看一眼,韓訓都覺得噁心。
“去自首,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韓訓的聲音低沉沙啞,“……還他一個清白,我就當做……你沒有殺他。”
韓訓情緒低落,回到臨海別墅也經常一言不發。
他將韓柏江決定自首的事情,告訴了邱主任,希望得到軍方的幫助。
然而邱主任聽完,語氣嚴肅的說道:“這是經濟案件,軍方不好插手。但是你放心,我會幫你找人插手的,只要韓柏江自首,一定一查到底。”
得到了承諾,韓訓每天第一件事,就是關注案件進展。
一週後,處理了後事的韓柏江,終於時隔十年投案自首,激得輿論一片譁然。
十年冤案牽涉了犯罪嫌疑人的畏罪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