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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晴深知這一點，她相信顧子凡也清楚。
當然，這個顧子凡指的是清醒的顧子凡，不是現在喝的爛醉的男人。
顧子凡的呼吸粗重，沒有回答杜若晴的問題，反而越湊越近。
差一點就要吻上去了，杜若晴嫌惡地別開頭，對著顧子凡的腿用力地踢了一腳。
顧子凡吃痛，鬆開了鉗制杜若晴的手。
她終於得以獲得自由。
杜若晴低著頭，看著顧子凡抱著右腿狼狽的樣子，心裡多了五分暢快。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顧子凡，冷嘲熱諷:“顧子凡，你要記住，我可不是你養的那些花瓶，我是堂堂杜家的千金大小姐，不是你夢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
顧子凡以為她是什麼人？
前一秒對她破開大罵，一口一個賤人婊子，還拿著酒瓶砸她，下一秒又拉著她曖昧不清？
杜若晴要氣笑了，“你哪兒來的那麼大臉？”
顧子凡惱羞成怒，他並不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反而是杜若晴，她居然敢當著他的面和唐梓卿卿我我，背地裡指不定做了什麼！
“賤人，你一定和唐梓睡過了！你們兩個姦夫淫婦！”
杜若晴咬著牙，恨不得撲上去從顧子凡身上咬下一塊肉來才解恨。
說什麼姦夫淫婦？！且不說她根本和唐梓沒有任何關係，就算是有，顧子凡有什麼資格罵她？！
杜若晴轉身，大步走進了浴室。
沒一會兒的功夫，她接了一大盆冷水，不等顧子凡反應過來，衝著他就潑了過去。
整整一大盆冷水，將顧子凡從頭到尾澆了個透。
客廳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靜，只有水滴答落在地板上的聲音。
地板上佈滿了之前破碎的玻璃片，猩紅的酒混著大量的清水，混合出了一層淡淡的紅色，從顧子凡的腳底蔓延到杜若晴的腳下。
這一層紅色，將她和顧子凡兩人之間的形式表現的恰到好處。
他們兩人的身上都長了一根尖銳的刺，剛才拉扯的過程中，他們將尖刺對準對方，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最後落得兩敗俱傷，誰都不好過。
這一盆冷水澆下來，顧子凡終於恢復了幾分意識。
他看到客廳一片狼藉，看到自己一身狼狽，看到對面的杜若晴眼神兇狠……他似乎想起來剛才都做了什麼……
顧子凡的臉徹底黑了下來，不是因為愧疚，而是因為杜若晴居然潑他冷水！
“杜若晴！”
他咬牙切齒地盯著她，像一隻被激怒的獅子，隨時準備撲上去將獵物拆吃入腹。
可杜若晴不怕他。
彼此彼此，誰不知道誰啊。她好歹和顧子凡在一起這麼久，顧子凡是什麼德行她清楚得很。
他就是一個只懂得虛張聲勢的草包！
“呦，清醒了？沒清醒的話，我可以幫你再去接一盆冷水。”
“你敢！”
“呵，”杜若晴冷笑一聲，“我有什麼不敢的，你可都拿這麼大的酒瓶都敢往我身上砸了，我潑你一盆冷水也不為過吧。”
顧子凡的臉色一陣青一陣黑，他雖然醉了，但做了什麼都清楚。
杜若晴說的對，他剛剛確實是想對她動手，可是她最後不還是沒有受傷嗎？
這樣一想，顧子凡心裡更氣憤了。
他和杜若晴這一場爭吵，非但沒有討到任何便宜，反而還吃了她的虧。
這個女人不但水性楊花，還心狠手辣！
算他之前看走了眼！
“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娶了你這麼個毒婦！”
杜若晴朝他翻了一個白眼，然後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