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趙騁懷真的有個自閉的朋友,擅長程式設計,而不是他自己?
客房門關上又開啟。
趙騁懷帶著一身夜晚清亮的水跡,回到了房間。
虞衡轉頭問道:壞壞,原來你真的有個朋友嗯?你去做什麼了?!
他知道趙騁懷剛剛忽然離開,走出了房間。
卻沒想到回來的壞弟弟,髮梢微微溼潤,連脖頸衣領都有水的痕跡。
想問朋友事情的虞衡,趕緊站起來,拿過毛巾幫他擦頭。
乖巧沉默的壞弟弟站在那裡,被虞衡胡擼了一頭亂髮,擦乾了冰涼的水漬。
沒什麼,路過花園,沒注意在澆水。
他說得輕描淡寫,卻心情低沉。
那枚藍色的領結,被他一把火燒掉。
眼看著燃燒的火焰卷掉了灰燼,他仍是沒能剋制住情緒,順手燒燬了城堡花園牆角的蘆葦。
乾燥的火星,揚起灼熱的火焰,順著飄蕩的蘆葦觸發了花園的滅火裝置。
冰冷的水從他頭頂灑下來。
好像在嘲笑他。
明明是他讓虞衡來到獵場,也是他希望虞衡透過舞池,更是他心心念唸的將虞衡送到女王蜂面前。
頭頂亂揉的毛巾,擦去了趙騁懷發尖的水。
趙騁懷忍不住伸手,抓住了虞衡。
你不要去見女王蜂好不好?
虞衡愣了。
他能感受到手腕覆蓋的掌心力度,趙騁懷的眼神認真,似乎在醞釀著一場風暴。
這是壞弟弟
趙遲深走進客房都有些心虛。
趙騁懷在他心裡魔鬼一樣的人物,竟然主動送給他部能夠打電話的手機,已經漸漸軟化了他的心。
沒有辦法,他待在這裡大半年,從手機換成座機,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
好不容易再見虞衡,再見到既然不同的弟弟,他都以為趙騁懷的病好了,至少不會動不動捆人殺人送人見鬼了。
結果
我弟綁的?趙遲深一臉學術深思。
嗯。虞衡皺著眉看他,催促道,你快點解開,不然要出事了!
趙騁懷走得那麼急,花房離城堡不遠,女王蜂的舞會差不多快結束。
虞衡正等著趙遲深救他於水火,順便攔住壞弟弟呢。
誰知道,趙遲深逮著那塊柔軟布料,心有餘悸的說道:我怎麼感覺解開也會出事。
虞衡:
趙遲深藏在心底的童年陰影,揮之不去。
他視線欲言又止,盯著熟悉的捆縛手法和熟悉的長條絲綢,聲音同情的說道:
要不然,你再忍忍,我弟肯定待會就回來了
虞衡本來就嫌他磨磨蹭蹭,聽到這句話頓時火冒三丈。
老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等你弟呢!趕緊給我解開!快點!
虞衡兇起來不比趙騁懷的冷笑差。
哪怕他吊在床頭,雙手不便,也能依靠雙腿掙扎出案板巨鯊的既視感!
趙遲深差點以為自己要被虞衡踹飛,連忙過去幫忙解開活結。
親手觸及絲綢獨特捆縛方法的趙遲深,難以抑制的悲從中來。
原來小時候,他就是被這種結綁住。
隨手就能解開的活結,只有被綁住的人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終於重獲自由的虞衡,沒空去理會趙遲深的悲春傷秋,他翻身爬起來就往外衝,連句解釋都沒有。
夜晚的城堡走廊,寬敞寂靜,虞衡一路跑出去都沒見到趙騁懷的影子。
頓時心涼。
整個獵場都可能佈下眼線,監控著他們的舉一動。
那些微笑著不懂中文、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