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灑落湯雞。
不要表現得那麼消極!
浴室裡南宮猙洗澡之後的熱氣未散,似乎虞衡對待趙騁懷的態度,都帶著老父親對兒子的寵溺。
趙騁懷覺得新鮮。
傷了手之後,見到的虞衡如此親切溫柔,也讓他升起了一絲試探。
浴缸的熱水漸漸蓋住了他的腰際,趁著虞衡放下花灑,帶上南宮猙專用搓澡手套,幫他擦背的時候,趙騁懷任性說道:我也要聽故事。
但我不要聽哈士奇和薩摩耶的。
他還點單。
虞衡嗤笑一聲,進行著重要的背部清理。
想得美。他無情拒絕,只有哈士奇和薩摩耶!
勤勞的老父親,對自己改編的哈薩故事十分滿意,甚至不介意給小崽子、壞弟弟說兩遍。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隻誤入宴會的哈士奇。他在狼圈裡長大,和宴會里的兔子、松鼠、狐狸格格不入,既沒有漂亮的絨毛,也沒有聰明伶俐的口才。哈士奇非常自卑,正打算悄悄離開這裡,忽然,一隻雪白的爪子摸了摸它的頭。哈士奇一轉身,就見到了這世上最為陽光燦爛的笑容。
虞衡親自講給他聽的故事,和他站在浴室外偷聽,完全是截然不同的體驗。
趙騁懷盯著腿邊汩汩流水的花灑,感受著背上虞衡認真的搓洗,只覺得笑容燦爛的薩摩耶一定擁有虞衡一般的眼眸。
兩隻雪橇犬的相逢,讓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亞,都變得溫暖。
趙騁懷伸出左手,捏住花灑。
忽然覺得,如果他十年前就在宴會遇到了虞衡,那麼一切都會變得格外不同。
緊接著,薩摩耶說,可愛的哈士奇啊,我們一起
沉靜在故事裡的虞衡,突然被澆了一頭的熱水!
啊,抱歉。趙騁懷的道歉根本沒誠意,我想自己衝背而已。
虞衡憤怒的奪過趙騁懷手上的花灑,對準罪魁禍首的後背一頓沖洗。
壞弟弟,你故意的吧!
嗯,故意的。趙騁懷永不辯解,衣服都溼透了,貼著不難受嗎?
虞衡:
其實,我們可以一起洗。
虞衡抬手捋開溼發,沒好氣的看他一眼。
你以為自己是猙猙,不佔地方?浴缸就那麼小,怎麼一起洗
他話音未落,趙騁懷伸出手用勁一拽,他就失去了重心。
下巴和上身砸在溫熱軀體上的感覺,撞得他頭暈眼花。
花灑落在浴缸裡,他整個人落在了趙騁懷的懷裡。
你確定,浴缸小?
趙騁懷眼眸深邃,說話的熱氣順著虞衡溼透的耳畔脖頸,一路灑在隊服短褲緊貼的身軀。
浴缸沒虞衡想的小。
卻也沒有兩個大男人隨意施展開雙手雙腳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