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緊緊綁著纖細的繩子,將他們高高吊起。
即使是霍克這樣身高近一米九的高大身材,也只能勉強用腳尖踮起來,像個站不穩的芭蕾舞演員,保持著站立。
呼救是不可能的。
想借助環境逃跑更是天方夜譚。
他們原本計劃好入住酒店,重新想辦法接近南宮猙。
卻沒想到剛進門就遭到了襲擊。
對方少說有四五人,直接將塔西婭擊倒在地,將霍克狠狠摁住。
等兩個人清醒過來,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見到了面前眼熟的陌生人。
趙騁懷,虞衡的生活助理。
也是南宮猙養父親自請過來照顧南宮猙的人。
塔西婭以為,這是虞衡對他們綁走南宮猙的回禮。
誰知道,這人開口就說:告訴我你們綁架南宮猙的目的,否則,我待會就去把你們的小公主殺了。
笑容親切,目光溫柔。
但他說得斬釘截鐵,配合著地下室正對著塔西婭和霍克的那一排亂七八糟的生物標本,一看就是說到做到的狠角色。
於是,塔西婭說:我們只想帶他回家。
回到真正的,屬於南宮猙的地方。
綁架犯說,要帶被拐兒童回家,簡直是趙騁懷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這兩個人吊起來的姿勢優雅,令他心滿意足。
他不介意再多欣賞兩天。
因此,在出發去太陽花小學接南宮猙之前,趙騁懷笑著說道:既然這樣,我給他三天時間,看看他能不能救出你們,和你們回家。
三天之後,他如果做不到,那我就讓他生不如死。
塔西婭和霍克在燈火通明的地下室,不辨天日。
直到趙騁懷重新回來。
沒有水、沒有食物,只有趙騁懷手下定時注射的葡萄糖。
即使是冷靜派的塔西婭,都覺得情緒焦躁起來。
她平時不是這樣,一想到面前的人會對南宮猙不利,讓南宮猙生不如死,就試圖感化對手。
趙先生,我們沒有得罪過您。
塔西婭開口說話,都帶著乾涸和疲憊,小少爺是個可憐的孩子,他應該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
他屬於哪裡?趙騁懷始終保持著對話的興趣,西伯利亞?
不!塔西婭反駁得果斷,只要我還活著,就不會讓他去那種地方。
為什麼?趙騁懷問。
地下室沉默,只有塔西婭喘著憤怒氣息的聲響。
趙騁懷跟這樣的女人對話,格外煩躁。
要麼,什麼都別說,讓他動手享受一下嚴刑拷打的樂趣。
要麼,一口氣說完,別卡在半截讓他去猜。
好吧。
趙騁懷對待陌生人,從來沒有耐心,既然你們不希望他去西伯利亞,我也不希望他離開虞衡太遠。所以,我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他站起來,準備結束這次無趣的會面。
現在把你們殺掉,然後告訴你們的小公主,不用來救你們了。浪費時間。
趙騁懷轉身準備走,彷彿他立刻這個地下室,就會有十幾個黑衣人進來,將吊著的兩個人碎屍萬段。
突然,地下室響起了陌生的言語,霍克聲音低沉,暗罵道:因為西伯利亞有個瘋子,要讓小少爺成為獵場的王!我們只想阻止他!
塔西婭還沒能出聲叫停霍克,地下室已經響起了趙騁懷恍然大悟的聲音。
原來如此。趙騁懷彷彿聽懂了一樣,我只能說,那個人不是瘋子,應該是個傻子。
什麼?塔西婭愣在那裡。
霍克只會說葉尼塞語,趙騁懷卻輕而易舉的接上了霍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