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沈明洲的筆記本螢幕上,出現了無數的亮點。
稀疏的灑落在街道之間,連fbi的指揮車裡都有相應的標記。
「手機。」沈明洲摸出自己type公司的老款型,程式裡的識別特徵碼,一大部分都來自自己的手機。
「我熟悉type公司的手機型號,所以利用了『查詢手機』的定位功能,建立了訊號連線。」
螢幕上只有酒店、指揮車上的零星幾個亮點,應該都是中國代表隊的成員。
拉斐爾握著槍,撇撇嘴,「幸好你們這款手機不暢銷,你要是換成蘋果手機,不僅找不到你的同伴,而且滿大街都像是目標。」
資本主義的優越炫耀,讓沈明洲無奈的嘆氣。
如果不是美國沿途監控稀少到讓綁匪失去蹤影,他又怎麼需要在茫茫人海里尋找一款國內製式的手機。
沈明洲縮小地圖,根據這些亮點,試圖找出屬於歐陽的訊號。
然而離開了酒店,道路地圖一片漆黑,彷彿只是一張單純的地圖而已。
拉斐爾見他毫無目標的搜尋,說道:「雖然手機非常容易定位,但是你的同伴很有可能手機關機了。有經驗的綁匪,都會記得處理手機。」
「希望他們不會。」沈明洲盯緊螢幕,唯恐錯過任何的亮點。
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事情,如果時間足夠,他必定能夠想出更為安全的方法來查詢歐陽的位置。
搜尋的過程十分漫長。
但是阿諾德卻看得認真。
定位手機訊號對於手機廠商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平時犯罪事件,警方尋求廠商協助,對目標進行監控、提取手機內部資訊,也不算難。
但是,阿諾德確定,中國的手機來到美國,同樣接受美國通訊運營商的管制,即使要查詢訊號,也必須經由美國公司調取資料。
否則,想要攻破一家公司的保密定位資料,技術手段和硬體裝置有多難,他都無法自己能夠做到。
現在,沈明洲做到了,還用的fbi的總控系統與伺服器。
阿諾德教授看拉斐爾的視線有些複雜。
極有可能這次救人之後,fbi真的會面臨起訴。
哪怕情理道德站在他們這一邊,拉斐爾也少不了陳述整個過程的麻煩。
老教授目光和藹,溫柔的對拉斐爾說道:「什麼時候你有空,我們去喝一杯下午茶,我介紹阿爾伯特給你認識。」
拉斐爾本就對阿諾德信任動搖了一絲,聽到這話更加警覺,握槍的手再次緊張。
阿爾伯特是業內知名魔鬼律師,號稱常勝不敗,經常接下案子,不用走上法庭,對手聽到他的名字就會選擇撤訴或者庭外和解。
律師在美國極其重要。
他這樣的小人物,別說跟阿爾伯特認識,就是上律師事務所預約,人家都會給上一百年的排隊期限。
他心頭惶恐不定,終於問道:「教授,您到底和被綁架的中國女孩有什麼關係?」
態度過於慎重,阿諾德也感受到了他的誤會,「我永遠忠於美國。你大可不必握著你的槍。」
「是我祈求阿諾德教授帶我來的。」沈明洲視線沒有移開螢幕,卻為教授辯解,「拉斐爾先生,您不用防備我。我保證fbi總控的資訊不會洩露出去,如果您不相信,可以對我接觸過的裝置進行專業檢查,同樣您有權扣押或者摧毀我的電腦。」
「哦,這是當然。」拉斐爾的手掩飾一般從槍上挪開,「我會收繳你的電腦,也會對你進行嚴格的審查。」
美國對於涉密資訊、隱私的重視程度,遠比國內敏感。
沈明洲考慮過自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