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不多,滿打滿算也不過三千而已。再看看自己這邊,手中能夠調動的兵馬同樣僅有區區三千人罷了。
雖然總體而言,他們三方加起來的兵力的確要比藏兵多出不少,但問題在於,如此眾多的兵馬又豈能在短時間內迅速聚集到一處呢?更何況那些藏兵幾乎清一色都是行動敏捷、風馳電掣般的騎兵,來無影去無蹤,讓人防不勝防。一想到這裡,趙榮貴不由得後怕不已,剛才自己一個不小心,差點兒就一頭扎進了藏兵窩子裡去了,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啊!
此時,一旁的薛兆選早已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只見他滿臉漲得通紅,額頭青筋暴起,一雙眼睛瞪得渾圓,眼眶似乎都快要裂開了。他用略帶顫抖的嗓音,聲嘶力竭地衝著趙榮貴高聲喊道:“究竟是去還是留,還請趙大人快快拿個主意吧!”其語氣之急切,彷彿下一刻就要崩潰了似的。
只見趙榮貴微微皺起眉頭,目光如炬,沉思片刻後開口問道:“咱們如今到底有多少人馬可用?”
一旁的覃大生趕忙湊上前一步,拱手作揖,語氣急促地回答道:“回大人,算上楊頭人的隊伍,咱們總共約有 220 人左右啊。不知大人是否打算攻打那藏兵呢?”
聽到這話,趙榮貴臉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輕聲說道:“軍國大事,覃老大還是不要過多追問為好。”
然而,覃大生心中牽掛著被藏兵扣押的十幾名馬幫兄弟,哪裡肯就此罷休。他急忙又向前邁了一小步,言辭懇切地說道:“大人明鑑啊!小的豈敢隨意過問軍國大事。只是我這馬幫裡還有十多個兄弟落在藏兵手中生死未卜吶。倘若大人真要對藏兵發動攻擊,小人手下的馬幫雖然人數不多,但也有四十餘人,必定願意聽從大人調遣,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朱某突然站出來,朗聲道:“覃兄弟如此仗義,朱某深感敬佩。實不相瞞,朱某正有意對這夥藏兵發起進攻。他們竟敢趁我們不備打了個措手不及,那咱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給他來個出其不意的反擊!”
月黑風高之夜,趙榮貴目光如炬地凝視著眼前那座矗立在黑暗中的涪源戍。他身後是兩百六十多名身強體壯、士氣高昂計程車兵們,個個都摩拳擦掌,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激戰。
隨著趙榮貴一聲令下,這些士兵被迅速分為兩路。他們悄無聲息地踏著夜色,向著涪源戍緩緩靠近。而此時的涪源戍內,那些平日裡囂張跋扈的藏兵們正在狂歡作樂。白日裡,他們狂歌痛飲,縱情聲色;到了夜晚,又不知疲倦地唱起了那高亢激昂的“雅拉索”,一直鬧騰到大半夜才罷休。此刻,這些藏兵們一個個都沉醉在夢鄉之中,呼嚕聲此起彼伏,彷彿睡成了一隻只毫無知覺的死豬。
趙榮貴率領著他的人馬小心翼翼地摸到了涪源戍堡子門口,然而令人驚訝的是,儘管他們已經如此接近目標,但那些沉睡中的藏兵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臨近。趁著這個絕佳時機,十多個身手敏捷的羌族小夥子如同靈貓一般輕盈地爬上了城牆。他們動作熟練且迅速,眨眼間便成功地開啟了那扇厚重的大木門。
見城門已開,趙榮貴果斷下令:“眾將士聽令!解開馬蹄上的布,大聲叫嚷起來,給我殺進去!”剎那間,喊殺聲響徹雲霄,趙榮貴一馬當先,揮舞著手中寒光閃閃的大刀,率領著部下們如潮水般湧入了涪源戍。可憐那些尚在美夢中的藏兵,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便稀裡糊塗地成為了趙榮貴等人的刀下之鬼。即便有少數藏兵從睡夢中驚醒,但由於飲酒過度和疲勞至極,他們根本提不起半點力氣來抵抗。就這樣,在趙榮貴及其部下凌厲的攻勢下,這些藏兵紛紛倒在了血泊之中。
經過一番激烈的廝殺,最終趙榮貴僅以傷亡十來人為代價,成功奪取了涪源戍這座重要的軍事要塞。趙榮貴派遣楊子龍快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