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軍隊一起。”

“我馬上命人收拾。”李定國說道。

“有勞總兵大人。”李定國立即吩咐譙山去辦。

“魏公公稍息一下,明日我等為公公接風洗塵。”呂大器說道。

“勘亂時期,一切從簡,有勞閣老了。”

當晚,樊一蘅、汪公福、譙山、馬忠良等到李定國處商議。馬忠良吳三省等武將的意見是,一不做二不休把呂大器、魏東樓等人直接殺了;樊一蘅、汪公福和譙山等文職官員的意見是,呂大器和魏東樓早有賢名,應該可以合作,不能如此撕破臉皮。

次日清晨,呂大器開啟房門,看見了樊一蘅,才長舒了一口氣。

次日夜,重慶城裡的謫仙居燈火輝煌,高朋滿座,冠蓋雲集。呂大器、樊一蘅、魏東樓、楊喬然、崔直、李佔春和郝孟旋俱在主桌高座,跑堂的小二來去如風,江津有名的財主何自器拿了酒壺便來與眾人敬酒。

“呂閣老,小人江津何自器,蒙諸位大人不棄,得見天使,小人萬分榮幸,特來敬閣老酒,小的幹了,諸位大人隨意。”

話罷,將杯中酒全喝了,魏公公略微表示。

“閣老,何員外響應朝廷號召,治家有方,是當江津大賢。”樊一蘅大聲說道。

“願聞其詳。”

“何員外不務虛名,埋頭桑梓,家中良田千頃、牛羊成群。”

“真乃大賢。”呂大器滿臉堆笑,拿了酒杯敬何自器,這一次是大大喝了一口,何自器諂媚滿飲了一酒,這才恭敬再一一向主桌人敬酒。

李定國見他們狼狽為奸的樣子,真想一杯給他們潑去,強敵環伺,前方吃緊,後方緊吃,歷朝歷代都這麼玩兒呀,大明朝敢情就是這麼被玩兒沒的。

綦江礦主張大力瞅準了機會,便搶到了主桌上,緊跟著敬酒:“魏公公,小可張大力,是個粗人,小的先乾為敬。”一仰脖子將一碗酒喝了。

“公公容我多言。”李佔春道,“張大力江湖人稱小押司,最好濟人危難。”

“好好好,江城重慶那可是比梁山泊大得多啊。”魏東樓讚道。

“小的豈敢,小的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公公成全。”

“請講。”

“小的近日挖得幾塊礦石,卻分不出東西來,公公見多識廣,煩請公公指教。”

“魏某平素最好擺弄這些,願意和張兄弟切磋。”魏東樓大大地喝了一口。

張大力這才與主桌之人一一敬酒,輪到李定國時,李定國卻是不搭理於他,李定國平素對這礦山老闆就沒有好印象,人傻錢多橫著走的樣子,他可不喜歡。

張大力愣愣地看著李定國,這是個什麼意思,臉都轉過去,不給自己機會,這樣子的場合自己又不便發作。

“定國,沒有你保衛重慶,如今大力不知道到哪裡去逃難去了,今日老朽陪大力啊敬你一杯。”

樊一蘅的面子,李定國是必須要給的,“閣老言重了,定國先乾為敬。”這才一股腦把酒喝下,一場尷尬總算是糊弄過去。

酒宴在樊一蘅的主持下,高潮迭起,呂大器魏東樓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舉止頗為得體,既與眾人融為一體親密無間,又在融合中卻又不失自己天使欽差的威儀,謫仙居人聲鼎沸直到深夜,觥籌交錯間為這亂世之中的重慶,增添了幾份盛世的詭異氣息。

次日,呂大器與魏東樓遣人召見李定國。

“李總兵,我家閣老有請,煩李總兵跟奴才走一趟。”

李定國面色一沉道:“公公,咱們去哪裡?”

“李總兵去了就知道了。”

“本總兵沒空,煩公公回了閣老。”李定國有點不耐煩。

“這這這,奴才只怕不好回了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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