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樊曙原本就是一個讀書人,臨陣磨槍,哪裡是久經戰陣的李定國的對手。
“武水都,請少將軍回營。”說罷,李定國轉身打馬去收軍。
“爺爺快走。”樊曙大叫,衛兵們護送樊一蘅向南逃向敘州。吳三省見狀,豈能走了樊一蘅這條大魚,便率軍緊緊追趕。
兩隊人馬一前一後,比賽腳力,樊一蘅著急地打馬快行,敢情將那馬打得疼了,戰馬後腿蹬地,騰身半空,樊一蘅本是文官,哪裡有十分的騎術,便被巔下馬來,幾個衛兵下來扶樊一蘅上馬,此時吳三省等人已經追到了。
“幾個小子,交出樊總督,饒你們不死。”
“交出樊一蘅。”安民軍士兵們吼道。
親兵們嚇得瑟瑟發抖,不過還是用身體護在樊一蘅身前。
“好小子,算是好兵哪,我都有了愛才之心了。”吳三省在馬上笑道。
樊一蘅推開衛兵,挺身上前道:“老朽樊一蘅,不知將軍怎麼稱呼?”
“我叫吳三省,給我綁了。”吳三省喝道。
李定國不敢走遠,還師老營,不久吳三省便回來了。
“大都督,我給你帶了個大禮回來。”
“什麼大禮,三大紀律忘記了嗎?”
“我可沒忘記。”吳三省從身後拉出一人。
一個乾癟老頭。
“老夫大明川陝總督樊一蘅,字君帶。”
“是樊老大人,快快鬆綁,請恕小的們失禮。”李定國拿著刀三下兩下將樊一蘅身上的繩子割斷,扶著樊一蘅上座。
吳三省等詫異地看著李定國,這老頭就是四川明軍的頭子,專門和大西軍作對,你是要放過他嗎?
“李將軍不必多禮,樊某乃將軍階下一老囚耳。”
“老大人誤會了,我有許多事情向老大人請教,便讓吳三省請老大人來營相商,只是這當兵之人,不識禮數,衝撞了大人,還請大人見諒。”
“廢話少說,是下油鍋還是點天燈,還是活剮了樊某,樊某若是皺一下眉頭,便不是好漢。”樊曙叫道。
“少將軍性子急,倒是合李某的脾氣。”李定國笑道。
“將軍槍挑鰲拜擊退豪格,這天下還有將軍的難事。”樊一蘅不卑不亢地問道。
“槍可挑人心,卻未必能得人心。”李定國誠懇地說道。
“盜物容易盜人心難,哈哈”樊曙笑道。
李定國也不生氣,雙手為樊一蘅奉上熱茶,再施禮道:“軍中無好茶,請老大人不要嫌棄。老大人對安民軍有些誤會,若是老大人覺得安民軍茹毛飲血如野人一般,飲完此茶,便可以離營而去,大人手下所有士兵,只要留下武器,立時便可離營而去,安民軍絕無阻攔。”
“當真?”樊曙睜大眼睛問道。
“軍無戲言。”李定國答道。
“哎!李將軍倒不是濫殺之人,有何事,李將軍請說。”樊一蘅嘆道。
“李某自小孤苦無依,當日跟隨老萬歲起事,實是萬不得已,非為與朝廷為敵,不然早已餓死路邊為野狗之食。方今天下大亂,外寇入關,朝廷正值用人之際,李某空有報國之志,卻苦於沒有引薦之人。”
樊一蘅沉吟道:“你想請老夫引薦?”
李定國躬身行禮道:“晚學正有此意,萬望老大人玉成。”
樊一蘅道:“樊某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李將軍只怕錯愛了。”
李定國道:“老大人仕林翹楚、朝廷重臣、奉旨督蜀,晚學既在蜀地,便是蜀人,於公老大人為國分憂需人協助,於私老大人匡扶之志需人力行。”
樊一蘅道:“大明自天啟以來,朝廷行事多有過失,若非如此,事不至此,是以朝廷興亡,樊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