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起來極為緩慢,每前進一步都彷彿要耗盡全身的力氣。
就在清軍艱難前行的過程中,安民軍那猛烈的炮火如同暴雨般傾瀉而下,炮彈帶著熾熱的火焰和恐怖的威力,不斷在清軍船隊中炸開,炸得清軍士兵們血肉橫飛,損失慘重。但即便如此,尚可喜依舊毫不退縮,他雙眼通紅,猶如燃燒的烈火,不停地指揮著清軍爭分奪秒地向著夔門湧去,朝著安民軍一點點靠近。他心中清楚,唯有利用近戰中可能形成的數量優勢,才有機會一舉擊敗那讓他們吃盡苦頭的安民軍海軍。他相信,只要能夠接近安民軍,憑藉著清軍戰士們的勇猛和堅韌,一定能夠扭轉戰局,取得最後的勝利。
可是呀,那安民軍的船啊,經過一番精心的尖頭改造之後,彷彿就像是被賦予了神奇的魔力一般,行駛起來那速度簡直快得驚人,靈動無比,就好似離弦之箭般穿梭在水面之上,那清軍的船隻縱然使出渾身解數,也是竭盡全力卻依然追趕不上吶。鍾小旗他獨具慧眼,挑選的這個戰場實在是妙不可言,恰到好處地充分發揮出了安民軍那強大炮火的威力,那炮彈如同暴雨傾盆般傾瀉而下,炸得清軍戰船是東倒西歪、狼狽不堪,同時呢,又巧妙地掩蓋住了安民軍兵力相對不足的那個劣勢,讓清軍完全摸不著頭腦,搞不清安民軍到底隱藏著多少實力。就這樣,清軍的戰船一艘接著一艘被無情地打翻打傷,足足有幾十艘之多,最終在那險峻的瞿塘峽裡頓時亂成了一鍋粥,混亂至極。
待到此時,鍾小旗這才緩緩靠近了,毫不猶豫地揮動起炮箭,對著陷入慌亂的清軍發動了猛烈的攻擊,那強勁而又密集的箭雨,就如同漫天飛舞的奪命死神,將清軍射得死傷無數,慘狀連連。鍾小旗指揮著自己的一隻船接著一隻船地對清軍的有生力量進行著無情的清洗,清軍此刻就像是被困在了一個無法掙脫的牢籠之中,擁堵在一塊兒,四處亂竄,根本找不到哪怕一絲一毫可以逃脫的生路。那些運氣稍微好點的,還能夠勉強躲到船艙內或者桅杆後面,尋求那麼一點點可憐的庇護;而那些倒黴透頂的,沒有任何屏障可以依靠,那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死亡一步步向自己逼近,真真是死路一條,毫無生還的希望啊。
鍾小旗發現此時機會來了,只要將清軍的戰船點燃,船順流而下,必定能將清軍大隊船隻點燃,獲得勝利。
“準備火攻。”鍾小旗在船上大吼,剛毅的臉龐上書寫著對勝利的渴望。
士兵們將木柴,茅草、硫磺和油料等引火之物弄到箭頭上,將箭頭點燃,等待火攻的命令。
“射!”趙武下達了攻擊命令。
士兵們猶如一群訓練有素的獵豹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將那裝滿火藥的竹筒點燃,那燃燒著的火焰宛如一條憤怒的火龍,瞬間將火箭推向了清軍的船隻。隨著火箭的射中,清軍的船隻彷彿被惡魔附了身,開始燃起了可怕的火焰。著火的船兒彷彿得到了神助,藉著峽內湍急的水勢,如離弦之箭一般,迅速地衝向了清軍其他的船隻,那速度之快,讓人膽寒。尚可喜站在船頭,望著那如潮水般湧來的火船,頓時大驚失色,他的臉色變得如同死灰一般,連忙聲嘶力竭地命令各船急速閃避。然而,這瞿塘峽內本就狹窄無比,清軍的船隻此時就像一群被困住的野獸,相互擁擠在一起,根本無法按照尚可喜的命令列動,彷彿被定在了水中,絲毫無法動彈。當清軍的水軍一出船艙,他們還沒來得及反應,便如同被收割的麥子一般,被安民軍那犀利的箭雨射死在甲板上,根本無處可躲,毫無還手之力。幾隻火船在水勢的推動下,速度越來越快,就像是來自地獄的使者,清軍陣營瞬間亂成了一鍋粥,人心惶惶。
眨眼間,那恐怖的火船就衝到了跟前,狠狠地撞上清軍的船隻,那巨大的衝擊力讓整個江面都為之顫抖。可燃之物在慣性的作用下,如同一群瘋狂的野獸,竄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