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都這個窮小子過日子啊,八成是細作啊,要是她把咱們的情況洩露了出去,得造成多大的損失啊。”李定國急道。
“有這麼嚴重嗎?”武水都道。
“你這個傻小子啊,窮得跟啥似的,你一個月的餉銀,不夠給人買個釵子,你說人家憑什麼嫁給你?”
“這亂世之中,能活命就不錯了,還能要求什麼?”樊一蘅道。
“義父呀,秦淮八豔可都是見過世面的人吶,快讓她出來見我。李定國著急道。這時半條龍引了個婦人上來,那女人倒頭便拜:“民婦陳圓圓,拜見大都督。”“陳圓圓?”莫不是讓吳三桂衝冠一怒的奇女子?李定國心裡想,這個說什麼也得看一看,希望自己能抵擋得了這樣的誘惑,“堂下婦人,抬起頭來。”李定國道。
那婦人緩緩抬起頭來,只見她透過瑩白如玉,眼似一汪春水,面容嬌豔,如同一朵盛開的明豔花朵,牢牢地拉扯著眾人的目光。眾人只覺得滿屋子如同被江南細雨輕輕拂過,清新宜人,令人心曠神怡。在這細雨之中,彷彿有一樹絲垂翠縷,葩吐丹砂的海棠花在時光中駐足流轉,散發著淡淡的芬芳。
李定國凝視著婦人,心中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他發現她的氣質溫和而優雅,五官精緻如畫,眉眼間透露出一種獨特的韻味。與其他風塵女子相比,她沒有絲毫俗氣和庸俗之感,反而顯得高貴典雅。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和動作都散發出一種迷人的魅力,讓人忍不住想要細細品味。
看著眼前這位美麗的女子,李定國不禁感嘆:“如此佳人,實在難得!”他的心中充滿了對她的讚賞和好奇。然而,在這一刻,他也意識到自己似乎忘記了國家大事,只顧得欣賞眼前的美景。面對這樣的女子,他不禁心生感慨:“若能擁有這般絕世佳人,又何必在意江山社稷呢?”
但很快,他就從這種情緒中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肩負的責任和使命。儘管這位女子的美貌令人陶醉,但他不能因此忘記自己作為將領的責任,必須以國家利益為重。
“果真是國色天香。”李定國讚道。
“民婦蒲柳之姿,怎麼入得大都督法眼。”陳圓圓羞澀地低下頭,輕聲說道。她輕輕地抬起手遮住了自己的面容,微微露出一絲笑容,那笑容如同春天的清晨慵懶欲醒的海棠花,美麗而動人。這一笑,彷彿一道春風拂過李定國的心間,讓他的血液再次沸騰起來。
“安民軍在婚姻上尊重個人意見,你如果真心與我這兄弟結為夫婦,我恭喜你們,如果並非出於自願,安民軍將會尊重你的選擇。”李定國強制自己轉過頭,不敢再看這張禍國殃民的臉。
武水都緊張地看著陳圓圓。陳圓圓道:“人在屋簷下,怎麼能不低頭?”
“你與吳三桂之事,眾人皆知,你既然不願,何不直接去投他?”李定國道。
“大都督,兵慌馬亂的世道,如果沒有盤纏,民婦走不出四川,如果沒有保護,民婦出了四川也走不出漢中。”陳圓圓面色悽苦。
李定國點點頭:“你說的確是實情,這樣吧,吳三桂與安民軍不打不相識,誰也沒有佔到多大便宜,前塵舊事, 一筆勾銷。不管你願意或者不願意,晚明的歷史,你是重要的參與者啊,我李定國和安民軍,有這樣的歷史自覺,保護好你這位重要歷史的見證者。”
歷史見證者這些詞兒,陳圓圓聽不懂,但是李定國要保護她,她是聽得懂的,“民婦感謝大都督的庇護。”
“你會唱戲,能識字嗎?”李定國問道。
“民婦識得字的。”陳圓圓道。
“目前安民軍沒有能力把你護送到山海關,只能委屈你到既然如此,安民軍在重慶辦了識字學校,你就到學校到做老師吧,每月啊,給你三十升米,五斤肉,另發三匹布,足夠你的衣食了,另外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