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拿了白家的錢,不懲罰魏陽,到時候不好交代。
然而,局長的威嚴讓他不敢再多說什麼。
此刻兩名迅速上前,解開了他手上的手銬和腳上的腳鐐。
魏陽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跟著張昕走出了審訊室。
看著魏陽和張昕漸行漸遠,李峰咬緊牙關,暗自握拳,卻無能為力。
待得他們消失在自己眼前之後,李峰才緩過勁來,從嘴裡迸出三個字:“你等著。”
張昕將魏陽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辦公室門輕輕關上的那一刻。
整個房間彷彿被一層無形的力量保護了起來,隔絕外界的喧囂。
魏陽環視四周,這間辦公室顯得簡潔而不失莊重。
牆上掛著幾幅山水畫,辦公桌上整齊地擺放著一些檔案,顯得張昕是個做事嚴謹的人。
“魏先生,請坐。”張昕客客氣氣地說道。
身為局長,他沒有像先前的李峰那樣咄咄逼人,反而給人一種難以捉摸的沉穩感。
魏陽微微點頭,緩緩地在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椅子上鋪著一層柔軟的墊子,魏陽坐下後,感覺到一股輕微的舒適感。
張昕走到飲水機旁,接著水。
魏陽有些抓不住頭腦了,自己和他認識嗎?他為什麼要救自己?
他閉上眼睛,搜遍了記憶也沒見過這幅面孔。
掃了一眼她胸前掛著的名牌,張昕?
確實不認識,魏陽都懷疑這傢伙是不是喝多了救錯了人?
“我們認識嗎?”
“您不認識我,我可知道您的大名,我對你可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說罷,他將水杯放在魏陽面前,然後坐回到自己的辦公椅上,與魏陽面對面。
“其實我也是臨江城人。”
聽到張昕提到“臨江城”,魏陽的目光微微閃爍:“哦?你是臨江城人?”
張昕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些微的懷念之情:“是的,我本是臨江城公安局的副局長。三年前,因為處理一件案件,得罪了當時非常有權勢的江家。”
“他們收買了局長,設下了一個圈套,想要把我從警隊中徹底清除。當時的情況非常危急,我幾乎要失去警服,甚至生命。”
“幸虧我的老師在京都做官,得知了這件事後,迅速調我到了京都公安局。去年,我終於升任為局長。”
“然而,這件事對我來說始終是一個心結。我雖然沒有直接向江家復仇,但聽說您前不久血洗了江家,為我報了仇,雪了恨,心中實在感激不盡。”
魏陽聽後,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原來如此。”
正所謂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更何況張昕也是個明辨是非,公事公辦之人,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
隨意給他人定罪,在張昕這裡就是無法突破的紅線。
“魏先生,您和白家的問題我會親自處理,一定不會讓您受委屈。”
話音落下,他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一份檔案,遞給魏陽。
魏陽接過檔案,看到上面寫著“釋放證明”四個大字,心中不禁一動。
“魏先生,為了防止可能出現的意外,您還是委屈在這裡住幾天,等我處理好一切,再放您離開。”
…
當天晚上,一輛計程車停在了當地最大的一家酒吧門前。
李峰穿著便裝下了車,迅速給自己戴上了口罩。
他心裡想著,今天魏陽被張昕帶走的事情,自己必須得向白中景彙報。
但是白中景這人,四十多歲的年紀還成天往酒吧跑,真是腎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