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析裝置,這樣簡單的工作還是可以獨立完成。
然而,除了確認編碼屬於狐面狼族群,花迎卻找不到更清楚的資料,就像是誰將弗莉的資訊扣押了一樣。
德雷盯著不遠處屋頂高聳的白色樓房,說道:“他說的地方就在前面,別擔心。”
他是不害怕突然出現什麼問題的。衛良最大的敵人已經去世,即使那群不自量力的傢伙要對他們實行暗地裡的報復,德雷也不介意直接用烈焰教導一下對手什麼叫做力量。
比起救援珍獸,德雷更希望快點找到那個哭得滿臉花的小孩子,以最快的速度救出狐面狼,然後回去抱著毛絨絨的艾爾,來深入談一談“掌權者的伴侶才能養育幼崽”這條規定。
然而,事情比他考慮得稍微複雜一點,眼前穿著短袖短褲抹著眼淚跑出來的男孩兒,不是什麼可能擁有一身絨毛的狐面狼,也跟珍獸沒有半毛錢關係。
因為,弗西是個人類小男孩。
艾爾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 他接到過來自人類的很多求助, 那些善待珍獸的協力者總能為他們提供可靠的資訊。
卻面對一個說不清狀況的人類小男孩,束手無策。弗西看起來只有六七歲,在通訊中除了哭好像沒有別的表達方式,此時像見到救星一樣急迫的望著他們。
“弗莉是珍獸嗎?”艾爾直白的問出自己的疑惑。
他並不是拒絕救援人類的小姑娘,而是要確認, 屬於狐面狼的通訊器沒有流傳到人類的手中。
“什麼?”他們唯一的對話人, 並不能理解艾爾說出的珍獸是什麼意思。
“你求助的通訊器呢?”德雷問道。
弗西很配合地交出了通訊器, 那是一個深藍色的老舊型號, 市面上流通的已經是改進過的款式。在拿到手的瞬間,艾爾可以確定這個通訊器的主人是珍獸。
“姐姐被抓走時,塞給我讓我保管的。”弗西沒有通訊器這樣的東西,他甚至不知道弗莉會擁有它。
艾爾點開介面,沒有加密,簡單的通訊列表可以看出它很久沒有使用過。海藍星的通訊編碼歸類到求助一欄,不僅僅是弗西求助的記錄,在三年前還有一次通話。
如果弗莉真的是狐面狼, 那她怎麼會獨自生活在人類的社會中。艾爾思考著這個問題, 將獲取到的資訊反饋給了花迎。
弗西冷靜下來, 對話就會容易許多。艾爾問道:“你姐姐被抓走多久了?”
“三天。”
“她在哪兒?”
弗西的眼睛忽然瞪得鋥亮,激動的喊道:“我帶你們去!”
“弗西!”一位中年的男人從房後衝了出來,拽著小男孩就往門裡走,“說了別亂跑你是不是不聽話!”
“可是,姐姐——”
弗西的話剛剛出聲就被捂住, 中年的人的動作迅速又果斷,拖著他就回到了屋子裡。
突然的變故讓無數好奇的目光收了回去,德雷稍稍瞥一眼,就能發現那些圍觀者對於這種事情的漠然。
而艾爾捏著狐面狼的通訊器,當然不可能就此轉身,他往前走著,敲響了那扇緊閉的門。
沒有門鈴甚至沒有現代網路傳訊功能的大門,透過原始的敲門聲將大門開啟了一條縫隙,露出那張充滿了排斥情緒的臉。
中年男人說:“你們走吧,會有麻煩的。”
“我們就是為了解決麻煩,才會來到這裡。”艾爾伸手阻攔對方關門的意圖,他打算說服對方,沒想到德雷直接推開門,將那位毫無防備的中年男人撞了個趔趄。
雖然進入房內的行為有些強硬,結果卻是一樣的,在男人戒備的眼神裡,德雷說道:“有些話,我們完全可以關上門來說。”
隔絕掉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