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吧送吧,元兒都說出口了還能不送嗎?
誰讓咱現在是弱勢一方?
秦源一聽還送那麼大夜明珠,又驚了一下,但是有了前車之鑑,他現在也不敢推辭了,趕緊起身致謝,收下就完事兒!
現在他明白了,鍾瑾儀三十六歲未嫁,在座的這幾位都難逃責任……
而且他也明白了,為什麼鍾載成戰功赫赫,且為官有道,把轄地治理得井井有條,卻在壯年時便辭官歸家。
就他這脾氣,誰能跟他共事啊?沒得罪皇帝,都算他運氣好了!
此時,秦源雖然一腦門子汗,但終究還是驚喜居多。
以大舅子、準岳父這闊綽的勁兒,以後跟他們要點高品級的妖材,他們難道會吝嗇?
好傢伙,本來以為指揮使老婆的大腿就夠粗了,沒想到她孃家的大腿更粗……
沒的說,接下去肯定要好好套套近乎了,只不過一定要注意說話的方式,方才只說錯兩句鍾瑾元就黑臉,要是再說錯,怕不是得掀桌子了。
不過好歹是老表演藝術家了,秦源現在也初步掌握了跟他們的溝通技巧,那就是盡力貶低自己,抬高對方。
要給他們一種,自己能被鍾瑾儀看上,簡直是積了八輩子德的樣子。
一番小小的意外後,氣氛終於回到了正軌。
開宴,倒酒。
秦源雙手執酒杯,挨個敬酒,碰杯時酒杯放低,言必稱謝,然後又一口乾掉,不留一滴,細節做得極為到位。
他這般客氣,終於初步贏回了些好感,鍾家父子也露出了真誠的笑容。
當然,兩父子也不欺負人,有來有往,尤其是鍾瑾元,秦源越客氣,他也越客氣,敬酒之時也少不得雙手執杯,常常露出“受寵若驚”狀。
裝呢是有點裝的,但是誰讓他們現在是“弱勢”呢?可不就怕這準姑爺跑了,儀兒就要孤獨終老了麼?
“來來來,秦老弟,乾了這杯。”
“好的,鍾大哥,感情深一口悶,我悶了啊!”
“好一個感情深一口悶,你別動,老哥我先悶為敬。”
鍾瑾儀在一旁默默地看著,越看越心生訝異。
小秦子……這麼快就與兄長如此熟絡了?
他彷彿已經拿準了兄長與父親的心思?
能與他們相處如此愉快的,他怕是第一個了吧?
以往,那些媒人介紹過來的公子,不光要被自己打,還經常被兄長打……父親倒是不出手,但是會看著哼冷氣不說話。
……
酒過三巡,就照例來到了家長“拷問”環節。
這回,倒是鍾母楚南紅先開的口。
“秦公子,你是如何與儀兒相識,又如何進的宮啊?隨口聊聊,你勿見怪啊,呵呵。”
她這話剛出口,鍾載成和鍾瑾元就不約而同地看向了他。
鍾瑾儀也不由看了秦源一眼,雖然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但還是用眼神告訴他,這個問題很重要。
秦源一聽就明白了,這話表面上是問戀愛經過,但實際上……可以換成另一種表述。
“你既然不是太監,那是怎麼入宮的?如果是儀兒幫你入宮的,那麼在入宮前你是怎麼認識儀兒的?”
看樣子三人還是有點不太相信,所以這個問題必須回答得合乎邏輯才行。
於是想了想之後,秦源說道,“說起來,我與鍾大人也是緣分不淺。數月前,我與舍妹、家兄一同為逃避仇家來京,卻不想仇家緊追不捨,那日又來索命。
晚輩雖有些修為,卻是雙拳難敵四手。此時正巧鍾大人路過,蒙她仗義相救,這才脫險。
然後,她興是見我資質不錯,便問我可願為內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