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擊。
驀地,她問道,“我有那麼可怕嗎?”
秦源心想你這尊容現在遇到法海,他要不喊聲“大威天龍”都算他翫忽職守,還用問?
不過還是好心的找了個理由,說,“不是……我暈血。”
蘇若依沉默了下,然後很認真地說道,“你去打盆水來,我其實很好看的,洗把臉就好了。”
秦源終於弄好繃帶,打了個結,然後說道,“好看不好看的,你跟我個太監執著什麼呢?”
倒並不是毒舌,他只是想稍稍打擊下天線寶寶的優越感,為一會自己對她好做個鋪墊,以產生更強的感激情緒……這都是基本操作。
蘇若依咬牙,攥拳,並且開始回憶:我長五尺三寸、淨重七斤六兩、剁狗頭如剁青瓜的青鳴劍呢?
秦源覺得差不多了,於是說道,“行了,坐那吧。我去給你打盆水。”
去殿外後院的井裡打來水,又拿了條比較乾淨的臉巾,秦源折回到寢殿。
先貼心地幫她弄溼臉巾,絞出水,再遞給她。
該貼心的時候,一個細節也不要漏掉。
秦源的經驗是,要對一個剛認識的女孩好,既不能相信大力出奇跡化身舔狗,也不能過於裝逼冷酷到底,而是應該抑揚頓挫,才能唱好愛的讚歌。
果然,蘇若依接過臉巾的瞬間,從她頭頂就冒出了一點星光。
蘇若依開始擦拭臉上已經凝結的血漬。
全部擦完後,水盆裡的水已經全紅了。
此時的蘇若依,終於露出了一張粉嫩白皙的俏臉。
唇紅齒白、鼻樑高挺,一對柳眉如水墨畫出來一般清朗,一雙眸子清冷如月下清澈的潭水,確是令人過目不忘。
秦源承認自己剛剛打眼了,這他孃的竟然還真是個大美女!
可惜沒鳥用!
自從那冰冷的刀鋒奪走了他的二弟,他便已經徹底脫離了低階趣味,又怎麼會在意顏值這麼膚淺的東西呢?
“我從不騙人。”蘇若依淡淡道,但臉上多了幾分傲嬌之色。
秦源點了點頭,“還行,比剛剛好多了。”
“還行?”蘇若依不屑地哼了聲,又道,“算了,你個小太監,又不懂。”
秦源有點想笑,這小妮子明明很在意別人對她的看法,卻非要假裝清冷……外冷內熱型人格實錘了。
這種的,操作上只要規範點……等下,現在不是在泡妞……
這時,蘇若依又道,“我餓了,你去弄點吃的來。”
秦源沒多說什麼,徑直出了寢殿,來到廚房。
米袋子裡只剩下半斤米了,如何用這點米賺到最多的星光?
想了想,秦源先弄出大約二兩米,作為自己的備用糧,然後用剩下的三兩做粥。
小半個時辰之後,清粥兩碗、醃蘿蔔十五塊、炒青菜六根,就齊活了。
端過去以後,蘇若依果然一臉嫌棄地吐出兩個字,“就這?”
秦源不覺得意外,在心裡微微一笑之後,他立即回到廚房,把空著的米袋拿了過來。
再折回寢殿時,他的步子已十分沉重,而抬起頭時,他的眼裡已盈盈閃動著委屈而無奈的光芒,就如同出去一夜為女兒借學費卻未果的樣子。
情緒到位,他便把米袋子開啟給天線寶寶看了看,繼而又一聲長嘆道,“姑娘,我就只剩下這三兩米了。本來還需要吃三天的,不過我知道你受著傷需要營養,所以給你做了二兩……你應該知道我們太監都沒多少口糧的,如果你實在餓,我這一兩也給你吧。”
說到這裡並沒有結束,只見他又“倔強”地一笑,“沒事的,反正我也餓慣了。我從小教育我,要幫助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