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緊鎖。
其中一個老頭突然開口了。
“諸公,到底該如何結論,我們不能再拖了啊!”
另一個老頭嘆了口氣,說道,“要不就據實說吧?印沒錯兒,但是個別字……有些許仿痕!”
第三個老頭馬上說道,“周老,你糊塗啊!”
方才說話的“周老”立即眯眼問道,“趙老,你這是何意?”
那“趙老”說道,“總計三十五字,僅五個字能看出些許仿痕,咱們三個老頭老眼昏花沒看出來,沒人能指責咱!”
說完,他又壓低聲音說道,“但是,咱們若是被捲進這場血雨腥風,隨時就會死無葬身之地啊!”
第一個說話的老頭聞言,不禁微微頷首,“趙老說得……有理啊。咱們瞧不出這細小的破綻來,昭妃娘娘那頭也怪不了咱什麼。但咱若是瞧出來了……容妃那邊可就……不管這信是不是容妃那頭的人仿的,咱們要知道,容妃肯定希望這信是真的!”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飛魚服的中年錦衣衛開門,走了進來。
“三位大人,可鑑別出來了?”
“這個……”
“呵呵,”中年錦衣衛意味深長地一笑,“這書信可是給敏妃定罪的關鍵物證,三老可務必謹慎,好好甄別哪!”
他這麼一說,三個老頭都沒聲了。
半晌過後,那個“趙老”說道,“這信,字印皆真!”
另一個也跟著說道,“字印皆真。”
最後一個周老,也是方才提出要據實稟報的,則說道,“老朽眼花,看不出真假,無法評判,還請諒解。”
中年錦衣衛哼了一聲,“老了你就該退休了。”
周老什麼都沒說,起身就走。
中年錦衣衛也沒留他,又對另外兩位笑道,“兩位大人辛苦,那這便具結論吧?”
說著,又拿出兩張銀票,一人給了一張。
“舟車勞頓,這是一點茶錢,還請笑納。”
方才還都一臉沉重的兩個老頭,看到銀票後,老臉像花兒一樣地笑開了,頓時就痛痛快快地寫下了結論。
……
送走兩個老頭,小心翼翼地將結論和信件都放回一個圓形的紙筒中,再放回抽屜裡,那中年錦衣衛便滅燈出了門。
阿大見沒了動靜,便從天花板上下來,然後偷偷地開啟了抽屜,準備先將東西拿出來。
卻正在這時,只見一道劍光悄無聲息地朝阿大襲來!
六品上階的阿大反應極快,在空中像落葉一樣打了個圈,驚險地躲過,正要反擊之時,卻只見那劍光瞬間一分為九道,從不同角度,兇猛地朝阿大激射而去。
阿大拔劍相抗,叮叮噹噹幾下之後,紙劍竟被切地只剩下劍柄了。
秦源頓時心中一凜,心想這絕不是普通高手,這麼下去的話阿大就要變成一堆碎紙了。
紙片人破些洞,甚至少半個腦袋都沒事,但是被戳成一堆碎紙就徹底廢了!
這麼些天相處下來,他與阿大已頗有感情,自然不想它就這麼廢了,於是當即蒙面暴起。
輕輕一躍,就過了圍牆,來到了那棟小樓之下。
然而剛剛落地,只見空中升起了照明用的煙火,隨即四面八方出現了大批的錦衣衛。
與此同時,半空之中,又有一白髮老者傲然立於一柄長劍之上,居高臨下、如俯瞰螻蟻般盯著秦源。
“好大的膽子啊,錦衣衛衙署都敢闖?”老者呵呵笑道。
秦源此刻已是頭皮發麻,血液凝滯,因為很明顯,能御劍飛行的必然是大宗師,至少三品!
錦衣衛衙門果然臥虎藏龍……而且似乎人家也早有準備!
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