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寧管事朗聲一笑,“早猜到了。昭妃娘娘賞了你一個食樓,你可不得找幾個趁手的人去接應?”
秦源呵呵一笑,“寧管事慧眼,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睛。”
“行啦,此事我便應了。”說著,寧管事從袖子裡也掏出個拳頭大的小盒子,說道,“也恭喜秦公公食樓開張,這是一點小心意。咱倆誰都甭嫌棄誰,都收了可好?”
秦源當即起身,雙手接過盒子,說道,“本不該收的,但是寧公公有命,又不敢不收,此情分在下記在心裡。”
頓了頓,又道,“寧公公閒來無事,且常去食樓坐坐。”
“呵呵,可有惠待?”
“沒有惠待,”秦源微微一笑,“只不收分文罷了。”
“哈哈,那這個便宜,老夫一定要去佔了。”
……
從裡屋出來,秦源又走到院子,來到了喜子跟前,說道,“我跟寧公公說好了,從現在起你不是這裡的人了,跟我走吧。”
喜子拔草的手忽地停了下來,整個人猶如雕塑,卻是仍不肯抬頭看秦源。
秦源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提起來,瞪著眼看他。
看他了好一會兒,才沉著聲音對他說道,“你要有種,現在就去收拾東西,然後去乾西宮等我。要是怕了就滾,就當我沒認識過你。”
說完,便鬆了手,往大門走去。
出了尚衣司,秦源又去了一趟尚宮司,找到管事太監,塞了一百兩銀子,把自己要在乾西宮種花草的事說了。
沒出意外,尚宮司的管事陳太監也好茶伺候,然後就爽快地同意了。
等秦源回到乾西宮的時候,便看到了揹著一個小包袱,站在門口的喜子。
沒有跟他說話,秦源開啟門。
喜子猶豫了下,但還是跟了進來。
進了寢殿,秦源關上門,一轉頭看到喜子還是低著頭,悶不吭聲,終於忍不住輕輕踢了他一腳。
“你特麼,我花了一百八十兩才把你贖出來,就是怡紅院的小翠也知道給個笑臉吧,哭喪著臉給誰看?”
喜子捱了一腳,仍不做聲。
秦源無奈,只好冷聲道,“內廷衛密探小喜子,聽令。”
喜子終於猛地抬起了頭,微微睜圓的眼中,閃過一絲錯愕。
“小秦子,你……”
作為最底層的下線,秦源沒有聯絡過他,他自然不知道秦源的身份。
秦源從納石中掏出內廷衛密探檔頭的令牌,丟給他。
“別問我怎麼知道的,我是你老大。”
喜子接過令牌一瞧,登時呆若木雞,只有臉上某處的肉,在微微跳動。
沒想到……沒想到傳說中新任的密探檔頭,竟然就是小秦子!
可,明明不久前他還只是一個……一個被欺負的廝役太監!
幾日不見,他竟成了內廷衛的密探檔頭!
喜子拿著令牌的手微微顫動了會兒,終於噗通一聲單膝跪下,說道,“屬下內廷衛密探趙春喜,參見檔頭。”
秦源看了眼喜子,淡淡道,“喜子,你還記得那天你跟我說了什麼?曹離如草狗,你遲早有一天會殺了他,對嗎?那我告訴你,曹離現在就躺在這鳳床底下!”
喜子猛地看了眼鳳床,頓時瞳孔一縮。
“你還告訴我,你要一步步往上爬,然後飛黃騰達對嗎?那我告訴你,你想往上爬,我可以幫你,你想飛黃騰達,我也可以幫你。但你自己,首先要有個人樣!”
喜子又驀然回頭,看著秦源,眼眶猩紅。
“知道我為什麼幫你嗎?”秦源蹲下來,看著喜子道,“因為那一日,你說我是你唯一的朋友。現在我也告訴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