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攻勢之下。
他終於崩潰,轉身向樹林的深處狂奔而去,動作顯得極為慌亂。
那一瞬間,我知道,他已經招架不住。
我沒有急於追趕,只是冷眼看著他那漸行漸遠的背影。
他跑得並不快,腳步虛浮,像是負重太多的野獸,早已失去了那股兇狠的力量。
我輕笑一聲,心裡盤算著接下來的每一步。
現在,局勢已然明朗——他沒有去處,也沒有人能夠幫助他。
我的假訊息已經讓我們曾經的養父焦頭爛額,顧不上他。
而他,只剩下一條回家的路線。
我緩步跟在後面,雨水依舊不急不緩地打在我的身上,帶著一股肅殺的冰冷。
空氣中瀰漫著溼土的氣息。
樹林裡的黑暗遮住了他的身影,但我清楚,他的方向已經被我鎖定。
正如他所無法逃避的命運一樣,他的每一步都在我的掌控中。
他的奔跑毫無章法,然而樹林中只有死寂的黑暗回應著他的絕望。
“你以為還能逃得掉?”我的聲音低沉,在樹林裡迴盪,彷彿從四面八方傳來。
他沒有回應,只是拼命奔跑。
“你這是在給自己增加時間嗎?我不著急。”我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諷刺。
這個曾經驕傲的殺手,那個自稱為“藝術家”的人,此刻竟然變成了一個膽小懦弱的逃亡者。
雨滴敲擊著樹葉,彷彿在為他奏響一曲輓歌。
我沒有急於追上去,依然保持著慢慢的步伐,享受著這場追逐帶來的快感。
他的恐懼越發濃重,而我,正是要讓他在這股恐懼中崩潰。
雨越下越大,泥濘的地面讓他幾次差點跌倒,但他依然掙扎著站起來,像是一條瀕臨絕望的魚,試圖從死亡的牢籠中逃脫。
終於,他的腳步慢了下來。前方出現了一片熟悉的草地,那是通往家的路——他的藏身之地,也是他最後的庇護所。
然而,此時此刻,那個家早已不再是避風港,而是他通往末日的旅程。
“怎麼,不跑了?”我在不遠處的樹影中出現,聲音不再是冷酷,而是帶著一絲戲謔。
他站在那片草地上,背對著我,肩膀微微聳動,顯然已經是筋疲力盡。雨水順著他的髮絲和臉龐流下,模糊了他的視線。他沒有回答,只有沉重的喘息聲迴盪在空中。
我緩步走上前,手中的手術刀依舊穩穩地握在手裡。那鋒利的刀鋒在雨水中閃著微弱的光芒,像是黑暗中的死神,等待著最後一擊。
“回家?”我嗤笑一聲,冷眼看著他,“你覺得家裡還會有人救你嗎?”
他沒有理會我的話,只是猛地推開了那扇木門,像是野獸般迅速鑽入了昏暗的房間。我自然不會讓他那麼輕易逃跑,立刻追了上去。
雨水打在門廊上,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彷彿為這場追逐增添了某種不安的節奏。
房間裡一片漆黑,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陳舊的黴味。屋內的燈光未曾開啟,只有窗外的雨水反射著微弱的光,勉強照亮了幾個破舊的傢俱輪廓。
我的步伐稍慢了一瞬,試圖適應這令人窒息的黑暗,卻沒想到,他已經伏擊在入口的死角,伺機而動。
“該死!”一陣寒光從黑暗中劃過,刀刃直指我的頸部!要不是我事先有所防備,恐怕這一刀便能徹底終結我的生命。
“你找死!”怒火瞬間湧上心頭,我冷靜迅速閃避開來,抓住他破綻的瞬間,對準他的小腹就是一腳。他被這一腳踹得向後踉蹌,撞上了一旁的櫃子。
“砰!砰!砰!”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在寂靜中迴響,打破了這個昏暗房間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