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林回到王府,便聽見溫棠在指責謝筠:“謝筠!你為什麼要殺了他!他還不及弱冠!”
“是他自己求死,我只是成全他!”
“你不要為你的冷漠找藉口!你早就想殺了他!既如此,又何必等我找到他的時候你再殺他!你合該在我見到他之前再殺他!”
“你!簡直就是在無理取鬧!一個要殺了你夫君的人,你卻百般維護!”
“你做的不對!今日如若是別人,我也不會允許你這麼做!”
“溫棠!適可而止!本王乃皇帝親子,聖上親封的東琅王,掌南境三十萬大軍,你莫要得寸進尺,本王做什麼還輪不到你在這裡多嘴!”
溫棠也很震驚他會說出這種話,後退一步,謝筠在她後退的一瞬間,眼神微動,不過很快就恢復如常,背手站立原地。
“你怎麼如今變成了這般?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謝筠嗎?”
“本王一直都是如此,只是你不瞭解本王罷了~”
溫棠自嘲:“我是不瞭解你,如果我瞭解你,我就不會相信你會放傅恆一馬!”
謝筠沉默。
溫棠平復心情過後,說道:“今日起,你我分房睡吧~”
謝筠仍舊不說話,溫棠轉身便離去,謝筠默默攥緊了自己背過去的手。
嶽林在溫棠走後,對著謝筠說道:“王爺,辦好了!”
謝筠鬆開拳頭,坐下:“嗯~”
嶽林看了看謝筠的神情,小心翼翼地說道:“王爺,您當真要和王妃……”
謝筠拿起一旁溫棠所練的字,說道:“這是保護她最好的辦法,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兇險萬分,我不希望她因為我出事~”
“景安王應當不會動王妃,他難不成還能入府下毒不成?”
“他什麼做不到!”
嶽林也不再繼續說話。
【七日前】
朝會後,景安王謝岐叫住謝筠,說道:“四弟,這林熾的案子是不是早該結案了?”
“此案疑點頗多,暫時還無法結案~”
“哪來的疑點?這林熾不知曉此事,完全是他手下人手腳不乾淨,要定罪也頂多定個失職之罪,這貪墨一罪自是這崔風一人犯下,這多清楚的事,四弟還要查些什麼?”
“二哥也知道,御察司辦案,講究一個案情明瞭才可結案,如今這貪墨一事,二哥覺得僅這崔風一人便可做到嗎?”
謝岐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怎麼不能?”
謝筠譏笑地看著他。
謝岐也不理會謝筠譏諷的笑容,只假惺惺地笑著。
“四弟,二哥希望你明白,得饒人處且饒人,這林熾和四弟又無仇無怨,何必要置人於死地”,他攬著謝筠的肩膀,對著謝筠耳語,“欸~我記得四弟妹每月都會去一次崇福寺吧,這個月是不是也該去了,四弟可要好好陪著四弟妹,莫要讓她一個人去了~”
“二哥倒是對四弟的家裡事甚是瞭解,四弟在此謝二哥關心了,二哥也儘管放心,上月只因臨時軍務纏身,才沒能陪王妃一同去,這月四弟自會陪著王妃。”
“這就對了嘛~行了,言盡於此,二哥也不說其他的了,就此別過吧~”
說罷,謝岐便朝前走了,謝筠在原地站著看著他,韓徵這時候走了過來:“殿下~”
謝筠回禮:“韓相~”
“這林熾一案,如今進展不知如何?”
“此案,韓相也要來打聽?”
韓徵的雙手停在半空中,他隨後看著謝筠,指了指謝岐離開的方向,說道:“方才景安王是同您打聽此案的?
謝筠點頭:“是呀~”
韓徵隨後提醒道:“此事殿下還是要謹慎些,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