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做,見他們倆都這樣邀請了,他也沒有再拒絕的意思了,隨後便點了點頭。
“好吧。”
見到他答應下來之後,兩個人也算是鬆了口氣,蘇萬把有點沉不住氣的黎簇拉走,還在小聲的跟他說。
“鴨梨,你也太莽了,每個人都有交友的權利,小白月都沒說什麼,你直接衝過去說一些,到時候大家都不開心。”
黎簇也小聲的回答道:“可是是我們先認識他的,而且那個姓紅的一看就不像直的!我都懷疑他是一兔兒爺!他看小白的眼神就不對勁!”
蘇萬 聽他這樣一說,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算了算了,明天我們就去潘家園玩玩嘛,這個時間,這個新同學一來,小白月都沒時間了,都不怎麼和我們玩了!”
“就是呀,明明是我們先認識的。”
……
兩個人的聲音猶如蚊蠅振翅,微不可聞,然而對於曾經拿鐵彈子聽聲辨位、耳力超群的紅鈺而言,他們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如黃鐘大呂般清晰地傳入了他的耳中。
他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心中暗自思忖:這不過是一群乳臭未乾的小孩子玩的把戲罷了。這兩個小傢伙,比他以前那個最年幼的徒弟還要小上幾分,他又怎會將小孩子之間的爭風吃醋放在心上呢?畢竟,他們之間的差距,猶如雲泥之別。
最後那枚扳指也在他的軟磨硬泡之下,成功的戴在了他想要看到的人的手上,彭月白 其實也覺得挺新奇的,這扳指就跟量身定製的一樣,在他的手上極其合適。
他不知道的是,這枚白玉扳指,本身也就是屬於他的。
……
收了人家的禮物,彭月白自然也想著肯定要買點東西還回去,只是他身上實在沒有能與這扳指相媲美的東西。若說有,那也唯有他脖子上的那件玉白色大肚佛了。然而,那可是他養父送給他的,據說是他養父的一位摯友所贈,對他而言,其珍貴程度不亞於稀世珍寶。
越想感覺失去越飄忽,一天就這樣過去了,放學和他們三個告別之後,便坐上了回家的車。
他前面開車的小張叔叔,彭月白總覺得他怪怪的,因為他今天特別安靜,要是換做平時的小張叔叔,高低就要問他:少爺今天在學校過得開心嗎?
而今天的小張叔叔在前面開車,一路沒有說話,顯得很沉默,只是眼神時不時的會看向後車鏡,兩個人隔著後視鏡不小心對視了一眼之後,就發現小張叔叔又不自在的收回了眼神。
不知道為什麼,彭月白在剛才對視的那一眼中,好像看到了他小張叔叔眼中的懷念情緒……
他在懷念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