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慢，許頌聲時不時地提醒她吃飯一定要細嚼慢嚥不能著急，好像她是一個連飯都不會吃的小孩子一樣。
但是再慢也有吃飽的時候，姜小白吃飽了，許頌聲還在慢條斯理的享用晚餐。
姜小白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現在時間是晚上十點了。
但是她總不可能催他吃快點吧？
姜小白只能等著，安靜地看著他吃，看著他一小口一小口的往嘴裡送飯送菜，輕輕地咀嚼，優雅的喝湯。
等到他終於吃完了，姜小白提醒道：“我該回去了。”
吃飽了喝足了，說好的今晚會送她回去的許頌聲後悔了，他又擺出一副講道理的姿態來。
“今天都這麼晚了，先住下吧，也不差這一晚上了，我明天再送你回去。”
明天再說，明天后還有明天，明天的明天還有明天。
姜小白很難不懷疑他今晚是故意吃這麼慢的，也不是第一次在一起吃飯了，他平常從來沒有這麼墨嘰過。
“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姜小白問。
談好的事情怎麼可以輕易改主意？他這是要耍無賴嗎？
許頌聲一副很誠懇的樣子，說：“是說好了，但是現在不是太晚了嗎？我也累了，明天送你回去也一樣。”
姜小白不知道他的話裡有幾分真假，她就是不想拖下去了。
“可以讓司機送我。”
“司機休假了。”
“那讓保鏢送也可以。”
姜小白觀察過了，門口的那些保鏢，都是日夜輪換的，24小時都有人站崗。
他現在總不能還說保鏢們也都請假了吧。
下一秒就聽見許頌聲一本正經地說：“他們都不會開車。”
“……”
要不是姜小白做過保鏢的開的車，看著許頌聲這樣的表情估計也就信了。
姜小白也不拆穿他，只是沉默眼神淡淡地看著他，算是一種無聲的抵抗。
許頌聲無奈地嘆了口氣，選擇投降。
邵謙跟他說，要學會以退為進、要控制自己的佔有慾、要尊重要放手給對方空間……
許頌聲始終不明白，為什麼他恨不得24小時跟她待在一起，而姜小白不會有這種想法？她對他到底是什麼呢？
“我只是捨不得跟你分開。”他說。
姜小白愣了一下。
“我們可以電話影片，現在這樣的進展對我來說有點不適應，太快了，我們慢慢來行嗎？”
快嗎？許頌聲沒覺得，他反而感覺不到有一點進展，明明都已經在一起了，為什麼他就是感覺他們之間和正常情侶的差距還有很遠很遠……
“行。”怎麼不行。
他還敢說不行嗎？到時候她又要不吃飯又要說分手來威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