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手裡拿過來啃了一口,聲音含糊。
“你打發叫花子呢,哪來的。”
徐均承從懷裡又摸出一個,“席上拿的。”
見葉檀瞪著他,便把手中這一個也遞給他,葉檀毫不客氣地收下捏在手裡。
“你不給宋歸慈留?”
徐均承走到一邊繼續撿樹枝,回道:“他那有一個,你吃吧。”
葉檀就這麼心安理得地繼續靠在樹幹上,吃著果子,看徐均承來回忙活。
不知想了些什麼,他突然出聲:“徐均承,我不是一個好人,我和你不一樣,也不可能成為你。”
“你又不用成為我。”徐均承動作不停,卻明白話裡的暗指。
“你做葉檀,我做徐均承,就這麼簡單。”
他往懷裡掂了掂有些滑落的樹枝,轉過來臭屁道:“雖然眾人皆知本公子乃人中龍鳳,但英才都是鳳毛麟角嘛,你也不用太自卑……”
看徐均承開始自顧自滔滔不絕,葉檀低聲喃喃道:“白痴。”
宋歸慈咬緊牙,手指摸到脫臼處,運勁將關節接了回去。
他如今的樣子實在不算太好,衣服破損沾上灰色的塵土,規整束髮也散下幾縷,但那淡然的姿態,仍像一個路途中疲憊了坐下來歇腳的人,慢條斯理,又賞心悅目。
江應巧從麻袋裡探出腦袋,心想,他怎麼又把自己弄的這麼狼狽。
又低頭看看自己胸口破了個窟窿,渾身是血,好像也好不到哪裡去。
雖然難以置信,但她發現自己變成鹿了,一隻死而復生的小鹿。
江應巧回憶起方才還在屋裡床上坐著,忽然一陣眩暈倒了下去,醒來胸口一陣鑽心的疼。
幸好她今日睏乏的厲害早早入寢睡下,不然被廖媽媽或者南屏看去不得把人嚇得血壓高升,這系統還真不幹人事。
江應巧十分擔心自己這樣下去,指不定哪天大燕就會多出一個精神失常的瘋子。
系統能量不足,安靜如雞躲起來,不敢出現認下這缺德事,它見縫插針地把江應巧往任務目標身邊送,就是為了不放過任何提高善念值的機會,反正按現在的資料已經遠遠掉出及格線外,索性死馬當活馬醫。
江應巧甩甩腦袋,四肢用力嘗試站起來,小蹄子扒拉半天才顫顫巍巍地立住,眼看著胸口“撲哧”又飆出來一串血柱。
“……”
江應巧明顯感覺到一道冰涼涼的目光落在頭頂,抬起頭,就見坐在避風巖下的少年,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
或許是出於獸類的本能,對上那眼神,江應巧心裡一跳。
不好,要刀!
雙蹄一抬跳出麻袋,顧不得還在持續飆血的胸口,轉身就往身後林子跑去。
一柄短刃倏地飛來,狠狠釘進江應巧的一條後腿上,令她頓時跌倒在地。
真疼啊……
背後少年不緊不慢走過來,蹲下來伸手輕輕按上鹿背顫慄的皮毛。
冰涼的手指劃過胸口的箭傷,停留著摩挲,似乎在研究這道已經凝固的致命傷為何會再次出血,本該僵死的鹿屍又為何活了過來。
月光下,宋歸慈眼睛裡映出詭異的興意,甚至有讓人膽寒的愉悅。
江應巧第一次見他露出這樣瘮人的眼神,莫不是想把她肢解了研究個明白吧,她腦補著那場景,先想到的竟不害怕,反而是有些氣惱。
宋歸慈見地上的小鹿一動不動,只轉著眼珠輕輕呼吸著,一點沒有被人類捕獲的驚慌。
紮在鹿腿上的匕首猝然被拔出,如願聽到小鹿發出一聲痛吟,在看向他這個始作俑者的時候,眼裡帶著些……委屈?
宋歸慈就這樣半蹲著,指尖轉動那把染血的匕首,帶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