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放心,我入京後只暗中打探訊息,不會在暴露自己的身份,也絕不將此事牽連到大人。”
見他還是遲遲不語,江應巧咬咬牙,跪了下來,“大人,您與宋刺史是故交,定然清楚他的為人,他為整個宛州,為所有宛州百姓做的功績都是有目共睹,今日不求大人傾力相救,但請大人能為這位宛州父母官的性命,行一份善舉。”
金縣尉沉默看著跪在昏暗燭光中的女孩良久,明明還是不大的年紀,卻要擔起孤身走險之事。
又深深嘆了口氣,金縣尉方站起身,就見門框外扒著個胖小子,面色不善地盯著他。
金施矢撅著嘴,語氣裡帶了幾分責怪:“爹,我看您平時對人宋刺史可是恭敬的很哦,現在這麼一點小事你都不幫,以後就別老說您最講義氣了,看我還信不信。”
金縣尉罵道:“這裡有你小子什麼事,大半夜不睡覺出來幹嘛!居然還把你爹說成一個不忠不義之輩,有你這麼當兒子的嗎!我起來就是要給她寫路引,用得著你來多嘴。”
然後抓起桌上的筆迅速寫完,啪得蓋上章,將憑證遞給江應巧。
她雙手接過,“多謝大人。”
金縣尉擺擺手,“走吧,給你安排馬車。”
江應巧揣好路引跟上去,走時對金施矢說道:“謝謝。”
金施矢環著手臂有些小得意,回了句:“小意思。”
金縣尉思慮周全,為她安排了輛低調簡樸的馬車和一個壯碩的車伕。
夜晚中城門悄然開啟,馬車快速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