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搗鼓。
又等了半晌,反倒先飛過來一隻麻雀,宋歸慈耐住性子,等它走到中間吃起來,眼疾手快拉動繩子,把鳥兒正正好蓋在竹篩下。
韓濁抬杯含笑朝他們喊道:“成啦!”
宋歸慈雀躍地跑過去,小心抬起一道小口伸手抓到了竹篩下的小鳥。
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到江應巧面前,“你看它比竹鷓鴣小好多,羽毛好軟。”
江應巧仔細瞧了瞧,道:“麻雀都長這樣啊。”
宋歸慈眼裡流露出少見的柔軟。
“不一樣,我得著了,就是寶貝,跟其他的都不一樣。”
江應巧微笑道:“那你好好陪你的寶貝聊天,等晚些時候再把它放了。”
宋歸慈反問道:“好不容易抓得的,為何要放了?”
江應巧一愣,就聽他絮絮道:“我會給它充足秕穀和蟲子,給它溫暖舒適的鳥籠,乾淨的水,要是怕孤單,我就每天陪它說話解悶,給它我能做到最好的。”
江應巧看著不停喳叫的小鳥,打斷他。
“可麻雀不是籠中鳥,你奪去原本屬於它的自由,它不吃不喝,養不過幾天的。”
宋歸慈看向她,“……你是說它會死嗎?”
“會死的。”
宋歸慈抿了抿嘴,不捨地摸了摸小鳥的腦袋說道:“好吧,聽你的。”
“不過你要拿東西來換。”
小少爺精明著呢。
江應巧哭笑不得,順著他答應,“行,少爺想要換什麼?”
她心裡想著自己身上現在也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可以交換,回去還得翻翻箱底。
“你給我堆個雪人吧。”
他指指江應巧,說道:“堆一個跟你一樣的雪人。”
“就,只用一個雪人?”江應巧有些詫異地確認。
宋歸慈點點頭,帶著小麻雀慢條斯理地進屋去了。
江應巧站在原地,看著滿園雪色,莫名撲哧露出一聲笑。
韓濁倚在窗邊,看江應巧還真的開始動手鏟雪堆雪人。
他將目光轉向宋歸慈,“小少爺可要抓緊點,別不留神鬆了手,讓它在我這滿屋亂竄。”
宋歸慈表情認真,嚴陣以待,“放心,我等著跟巧巧換的。”
韓濁帶著幾分苦澀的笑意,飲了一杯酒。
忙碌了一盞茶功夫的江師傅,在雪人上抹出最後一個圓滑的拐角,滿意地拍了拍手上的殘雪,喊屋裡的兩人來看。
宋歸慈見她確實堆出了雪人,便把一直抓著的麻雀往天上一扔,看它拍打著翅膀很快飛走沒影了。
說放就放,這會倒是半點兒不留戀了。
走近了,宋歸慈繞著雪人左三圈右三圈的瞧,才蹦出一句,“這是你?”
某人自信滿滿道:“多像啊,有鼻子有眼的。”
“哪裡像!這鼻孔大的都能插蔥了!”
宋歸慈指著江應巧用手指插出來的兩個鼻孔,質疑道。
“這兩個豆豆眼,你隨手拿剛才兩粒米貼上的對不對!”
“還有這水桶腰,有兩個我這麼大。”
拍了拍雪人的臉頰,鬆軟的地方掉了一小團雪塊。
他撇了撇嘴,“也就這副奇怪的表情,算有你幾分像,韓先生你說呢。”
韓濁此時正掐著胳膊肉不讓自己破功,憋笑擺擺手不參與評價。
宋歸慈看向創作者表示不高興,“你敷衍我。”
江應巧撈起掉下的雪塊,往殘缺的半邊臉按了回去。
“我也不是捏糖人的手藝人,形似和神似,能佔一樣不就行了。”
想了想還是要哄人,不然到時候又愛搭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