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隨後憂心忡忡地往前面趕去。
蘇堂提著袍角,氣喘吁吁跑過來,圍著江應巧仔細轉了一圈,“郡主,你沒受傷吧?”
“我沒事,蘇掌櫃,今日之事有勞你了。”
蘇堂擺擺手,“不算什麼,衾娘在樊樓做活,當掌櫃的自然得護著她安全。”
“我報官時已說明情況,現在官差再簡單詢問你們幾句記錄在案,便可將那名男子押走了。”
江應巧點點頭,望著張典使離開的背影有些在意。
張典使從花街的西口進來,正好與江應巧他們相反,因此出來後繼續往裡走,才來到了要找的春景樓。
據廖詠所言,他爹的確有一個身在風塵的紅顏知己,春景樓的碧桃。
宋大人讓他來探查這個碧桃,看能發現什麼線索。
而他本人則說要去詔獄監督錦衣衛審訊,以免他們下手不知輕重,將那些個貴人們屈打成招。
張典使自知身負重任,快速前來春景樓的路上,手中卻突然被塞了一張字條,上面的紅戳頓時讓他手心冒汗。
站在春景樓前,他想起上面的內容,穩了穩心神,攢眉走進樓中。
特意揚聲引人注目,“京府衙查案,碧桃何在!”
粉衣女子塌著軟腰,此時搭在二樓欄杆上,輕晃著手中香扇,嬌聲軟語道:
“官爺找奴家作甚?莫不是辦案碰了壁,便來沉醉溫柔鄉忘卻煩憂事。”
老鴇走過來笑道:“官爺進來前,還請將佩劍摘了,這裡的姑娘們膽小,可別將人嚇著了。”
張典使按著劍,出示府衙官令,神情凜然呵道:“肅正!”
原本一臉笑意的老鴇見他不是來玩樂,立刻收起玩笑,“既是辦案要緊,碧桃,等會官爺問什麼,你就答什麼!”
碧桃也叫他嚇了一跳,看他走了上來,便不再嬉笑帶他去了房間。
“您隨我來。”
張典使一進門,就將整個房間環視一遍,轉身對關門的姑娘道:
“你如今身陷重案,本官按律找你問話。你可認識廖彭衝?”
碧桃點點頭,“自然認識,他是春景樓的常客,每回來便要找我。”
“近日可發現他有異常的地方。”
碧桃抿了抿唇,“異常倒沒有,只是上個月我與他有過一番爭吵,自那以後,他便不怎麼來看我了。”
張典使繼續追問:“為何事而爭吵。”
碧桃拉下臉,現在回想起來還覺得怨憤。
“他出手大方,又瞧得上我,我便也心甘情願地跟了他三年,那日他說要為我贖身,還送了我一匣子的金銀珠寶,我高興的不得了,以為他少說也會納我進門做妾,可他竟然說要安頓我去莊子上,那豈不是個沒名沒份的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