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嘀嘀咕咕,眼珠子飄了過來。
朱墨咬著唇,巴掌大的小臉微白,搖著頭,“我不看了,您這指甲好不容易才長好,還是躲著那個惡毒女人吧,我怕她又欺負您。”
雲喬為了讓她聽話跟朱墨走,索性說個清楚讓她知曉其中利害。
說來葉芳菲也看上了宋歸慈,她倆算是情敵,葉芳菲雖說是葉家庶出,但單單一個“葉”字,又與皇家沾親帶故,就能讓她的名頭比京城普通世家裡的嫡出女兒高上幾分。
之前雲喬遇上她,兩人也只是點頭之交,她瞧著葉芳菲對她笑臉相迎,不似那些貴女捧高踩低,還曾對她心生歡喜。
可葉芳菲這副和善娘子的模樣,在雲喬開始招搖過市地纏上宋歸慈後,露出了狠辣的真面目。
在一次葉芳菲攢的宴會上,雲喬當眾誇了一句她的十指紅丹蔻漂亮,自己回頭也想染一次。
當時葉芳菲只是笑著看她沒有說話,宴會過後卻將她留下來帶去後院,哄騙雲喬要給她染甲。
雲喬開心地隨她去,卻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
她和朱墨被押在後院,老僕婦死死按著她的手,葉芳菲用剪子胡亂剪斷雲喬的長甲,再拿鉗具將她的指甲拔下。
撫摸著雲喬猩紅的指尖,葉芳菲笑得很開心,“怎麼樣,給你染的這麼紅,雲喬可還滿意?”
那隻嬌嫩的小手掐著她的臉,嫣紅的指甲掐進肉裡,她在葉芳菲鄙夷的目光下抖得很厲害。
“跟我喜歡一樣的東西,你配嗎。”
那是雲喬第一次,覺得自己低微到塵土裡……
後來,是葉家二公子路過院外時聽見裡面的慘叫聲,闖進來制止了她們,葉芳菲被扇了一耳光,而云喬失去了四片指甲。
雲喬忍著恐懼說完,再次催促江應巧趕緊離開,不要與葉芳菲這樣可怕的女人對上。
江應巧沉默著,望向前面那個言笑晏晏的女子,沒有起身。
三輪競價之後,現場價格被抬至四十萬兩,眾人見三皇子對此珍寶勢在必得,也不願開罪,最終夜光珠毫無懸念的由蕭昃拍下。
拿到夜光珠後,蕭昃轉手送給了葉芳菲,“這寶珠,便作為表妹這次的生辰禮。”
葉芳菲接過珠子,笑得溫婉可人,“謝表哥,還是表哥最疼我,大哥都被比下去了。”
葉孚在一旁執扇,佯怒道:“虧我平日裡待你最好,殿下一個夜光珠就討你歡喜,那今日你在樊樓的花銷,讓殿下替你掏去吧。”
葉芳菲知道他沒惱,努起粉唇嬌道:“芳菲在說玩笑話呢,怎麼還生上氣了,說好今天出來是陪我高興,不如你們去下面玩投壺,便可一決高下。”
江應巧收回視線,朱墨坐立不安地盯著葉芳菲的行蹤,見他們三人說說笑笑,帶著一群奴僕下去二樓,朱墨總算鬆了口氣。
“郡主,我們從另一邊走吧。”
江應巧站起來,拉著朱墨回了二樓,結果原來的座位已經翻檯,坐了一桌新的客人,她心裡吐槽來這樊樓還真費錢的,菜還沒吃完就給撤了。
無奈只能在二樓欄杆處找了個站著的位置,讓朱墨站在前面,看下頭已經開始的表演。
朱墨盯著精彩絕倫的舞蹈和應接不暇的神奇幻術,一時看入了神,眼裡亮極了,將什麼害怕什麼葉芳菲都拋諸腦後。
見她起了興致放鬆下來,江應巧嘴角帶著笑,靠在柱子上,轉頭看向斜對面開著窗的廂房。
那邊原本在玩投壺,卻不知為何,葉芳菲舉起一把弓,搭箭將箭頭對準站在牆壁前的女子。
江應巧遠遠看清那名女子的面容,笑意驟然凝滯在臉上。
她不可置信睜大眼睛,下一秒倏地邁開腳步,毫無停頓朝那個方向狂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