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雙標怪!”
宋歸慈反應過來,語氣充滿不確定,“你不會是在罵……”
江應巧把令牌還給宋歸慈,冷笑道:
“你把心裡想的那個人對號入座一下,就知道我還是罵輕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讓自己冷靜下來,神色認真,“你還沒有回答,我是否過關。”
宋歸慈掌心攥著令牌一時沒有動作,小幅度張了張唇。
恰時馬車停了下來,居風的聲音響起,“大人,郡主府到了。”
居風在外面等了片刻,也沒有聽到裡面有要出來的意思,他以為是雲喬賴著不走,正欲再次出言提醒。
“嗯。”宋歸慈低低迴應。
江應巧這才站起來推開雙門下了車,轉身對宋歸慈說:“大人回去早些休息,改日再見,我給大人帶一份禮。”
直到江應巧的身影消失在郡主府門口,宋歸慈移開視線,將令牌收回袖中。
“回府。”
回到宋府,居風把裝畫的箱子搬下來,略帶為難的問宋歸慈。
“大人,這箱畫……”
宋歸慈負手走在前面,悠悠道:“畫的不錯,你和茂初抬去我爹孃牌位前,燒給他們看看。”
茂初好奇地跑過去扒拉箱子,“這裡頭什麼畫呀,好好的為什麼要燒了。”
啪——
箱子開啟一半被居風按了回去,嚇了茂初一跳。
居風:“不想找打就別看。”
茂初一屁股擠開這個死魚臉,嚇唬誰呢,主子叫他燒,又沒說不能看。
他隨手抓出一幅卷軸,躲開居風冷颼颼的目光展開,不由得放大雙眼,發出讚歎。
“騷啊……啊!”
居風用刀柄使勁捅在他後腰上,痛得他捂著腰子衝他暴躁大喊:“我說燒!我燒總行了吧!”
宋歸慈在書房坐了會,發現今日並不需要加班批改文書,起身又回到臥房打算休息。
但今天睡得並不安穩,他被夢魘住了。
沖天的紅光,大火之中伸出的一隻手離他越來越遠,那人在說什麼他聽不見,感官被肩膀上傳來灼燒的疼痛佔據,眼前的世界在搖晃,耳邊有誰撕心裂肺的哭喊掩在坍塌聲中。
不,那是從他喉嚨裡發出的,絕望的嘶喊。
孃親——
宋歸慈猛地睜開眼,驚喘著粗氣,額頭一片溼汗。
後背也溼了,左肩的燙疤在夏夜裡開始發癢,像有千百隻螞蟻密密麻麻的在爬行啃咬。
等瞳孔重新聚焦,宋歸慈坐起來,捏著肩膀開始使勁,直到指甲將傷疤再次掐出血才停下。
他帶著一肩的血去洗了冷水澡,換上乾淨的長袍,將頭髮簡單收束披在身後,端了一盞燭臺走出房門。
府中每棵樹上的蟬被下人粘得乾乾淨淨,一路上便很安靜,只是穿過池塘的短橋時,能夠聽見一兩聲蛙鳴。
宋歸慈推開一扇破落的門,白色長袍拖過雜草叢生的院落,他經過枯井邊時聽見裡面傳出呼嚕聲,俯身撿了個石子扔下去把人叫醒。
底下的老者開始發牢騷,“嘖,大半夜的還跑來折騰,這還沒過三個月來兩次了都,你收著點別把人弄死了。”
井裡扔出來的一把鑰匙,宋歸慈接住踏上臺階,開啟房門下了地牢。
燭火搖晃,甬道上映出的影子也像鬼影憧憧,他走過拐角,盡頭的木架上,綁著一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