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露的面容。
葉芳菲。
那三名綁匪將幾盞燈火點亮,葉芳菲從袖子裡拿出一袋錢扔給其中一個,指著地上的朱墨道:“將這個丫頭扔到廟後面的河裡。”
“住手!”江應巧呵道,冷眼掃過幾個綁匪。
“她給了你們多少錢,我出三倍,只要放我們安全離開。”
個子最高的那個綁匪粗聲笑道:“郡主,這收了錢替人辦事也得講個先來後到,我身邊這位已經付過錢,你來晚了。”
“你們既知我是郡主,還敢聽她吩咐對我動手!”
那壯漢不屑一笑,連他們這種亡命之徒也知道,這雲喬郡主在京城裡根本不算回事兒。
他揮了下手,左右兩人上前,一人將她嘴堵住,塞了破布用麻繩勒緊,另一人將昏迷的朱墨拎著胳膊拖出去,帶上大門。
江應巧掙扎中狠狠地盯著葉芳菲,女人走到她面前,摘下面紗,帶著笑用力扇下一耳光,尖銳的指甲在她臉上劃出血痕。
葉芳菲蹲下來,掐著江應巧的臉,用陰毒的目光看著她的眼睛。
“不對,不是這種眼神,你該露出被我拔去指甲時那樣害怕、恐懼的樣子!”
江應巧喘著氣,依舊冷冷地盯著她。
葉芳菲很不滿意,抬手又打了下去,一掌又一掌,就算嘴角被打出了血,葉芳菲仍然不解氣地撕扯江應巧的頭髮。
“你憑什麼用這種眼神看我!憑什麼敢朝我射箭!憑什麼能站在宋歸慈身邊,被他保護!”
葉芳菲的面目逐漸猙獰,指甲深深掐進她脖子上,赤口毒舌,欣賞著她痛苦窒息的樣子。
“我大哥受貶流放,父親被逼退位,我現在真的很不開心,雲喬,你為什麼不繼續當整個京城的笑話讓我開心呢?!來,讓我笑啊!”
階級、權勢、擁有從容和高高在上,這些葉芳菲與生俱來的驕傲在一天之內都被打碎。
她手中不斷掐緊,直到人瀕臨死亡又突然鬆開手,江應巧身體滑落,倒在地上劇烈咳嗽,雙眉緊緊地皺起。
而云喬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被葉芳菲凌虐,卻什麼也做不了。
“巧巧……誰來救救巧巧啊……”
缺氧讓江應巧眼前發黑,耳中雲喬在哭,還有持續不斷的鳴音,她隱約聽見外面重物落水的聲音,努力撐著地爬起來。
朱墨……
葉芳菲抬腳踩住她的雙手,用力在地上碾壓,江應巧的痛叫全部被破布堵在喉嚨裡,只能發出沉悶的呻吟。
葉芳菲面色陰暗,沒有半分笑意,依舊在享受著折磨她。
“今晚太后賜婚,你是不是很得意啊雲喬?可你算什麼東西,側妃,呵,不過還是皇城腳下的一條喪家犬,就該老老實實被我踩在腳下,以前如此,現在依然是!”
江應巧額頭的冷汗模糊了視線,她盡力睜開眼,望著眼前虛化的身影,她顯露出巨大的恐懼,用求饒的神情乞求葉芳菲放過她。
葉芳菲終於看到了她想要的眼神,她鬆開腳,再次蹲下來抬起江應巧的臉,眼中帶著欣喜的光。
“沒錯,就該是這樣,就這樣讓我開心。嗯?你想說什麼?”
葉芳菲扯下她嘴邊的麻繩,拿掉口中的團布,江應巧囁嚅著乾澀的唇,聲音微弱,引得葉芳菲湊近去聽那斷斷續續的話。
“你、現在……可憐得、像條狗。”
冰冷的話尾音落下,江應巧側頭死死咬住葉芳菲的臉頰,鮮血從她齒縫裡流出,一股血腥淹入口腔,她甚至沒有吞嚥的空閒,只有一次機會,用盡全力咬下齒關。
任葉芳菲在嘴邊慘叫,瘋狂地推打她,江應巧眼中恨極了,如一隻野犬撕咬住就絕不鬆口。
直到旁邊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