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在外面置辦處住所,你也能安下心來準備來年的科考。”
宋歸慈道:“不勞叔伯費心,日後事宜我自有安排,但現在我還不能離開徐家。”
趙方覺不解卻也不再勸,他知道這孩子心性深沉早熟,又問:“你既然自己有打算,叔伯也不多幹涉了,只是你為何堅持留在那裡,歸慈,你向來不會做無用的事,他們能給你什麼?”
宋歸慈眼底似有濃重墨色迴轉,“那裡有一個我要找的答案。”
自這日後,尹老先生的授課也開始步入正軌,尹老先生的課堂上並不似他外貌那樣嚴肅古板,反而語趣橫生,引政論點,使大家暢所欲言,連徐均承也在這樣的氣氛下靜下性子來好學不厭。
江應巧觀察幾日下來,許是都年齡相仿,少年們相處的不錯,那位太子殿下倒是對宋歸慈有些微妙的親近,但宋歸慈始終以禮相待,保持疏離的分寸。
也對,他對長輩們複雜的關係早已心知肚明,中間又還存在許多撲朔迷離的恩怨,也不知道該拿什麼態度面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太子哥哥。
江應巧偶爾夜裡會路過宋歸慈屋外,時而能瞧見裡面明亮的燭火綽綽,映照著少年垂首翻書的側影,時而幽光中,見那影子起身去挑浸沒到桐油裡的燈芯。
幾次後,江應巧小聲叫來他院裡的小廝詢問,得到的答覆是:“小宋公子幾乎每日都要學到子時才肯去安歇。”
哪有輕易就能獲得的功成名就,就算是天資聰穎的人,也在背後夜半苦學,路越難走的人,必須也要付出更多。
江應巧沒有去多嘴讓他勞逸結合,只讓小廝注意夜裡給他添衣,預備上一些茶食。
外界對衛國公府私塾內的情況不得而知,有些人已經急欲知曉太子與徐家的關係如何了。
春日一轉暖,衛國公府就收到了一封三皇子的帖子,邀徐公子和徐小姐赴春日宴,還特意提到請宋歸慈同行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