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幹些飼養馬駒的活和其他雜役,雖說苦累,倒也相安無事,只是不知怎的有回大雪天驚擾了聖駕,在雪地裡跪了好幾個時辰,那次險些丟了性命。”
說到這徐暉不由得眉頭皺起,“宮中規矩森嚴,辦事一不小心就要掉腦袋,這小子像是犯了煞,之後三天兩頭的就會受罰,宮裡的調教,大大小小加起來,足以把一個好好的孩子心氣都磨沒了。”
江應巧停了下來,拄著柺杖沒說話。
“大約是第二年秋末,有宮人上報宋歸慈失蹤了,不知道是遭遇了什麼,一個月後再出現,他已經成了太醫院藥侍。”
江應巧重新邁開腳,問他:“你覺得是發生了什麼?”
徐暉默了默,“內廷人員調動像這樣悄無聲息的,肯定要經過上面人,姑母,他的事不簡單,您想好了?”
兩人此時走到院中,濃郁的藥味又從小廚房飄散出來,江應巧站在門外看向裡面的天井,徐樂瑤站在竹篩架旁,拿著一株乾枝問:“那這個呢,叫什麼?”
宋歸慈坐在小板凳上煎藥,不厭其煩地回答:“那是柴胡,有解表退熱,疏肝解鬱之效。”
徐樂瑤新奇地指著其它藥草繼續問,兩人間一問一答,氣氛融洽。
江應巧突然提起,“昨天廖媽媽提醒我,表姐壽辰快到了,我正愁該送什麼合適。”
徐暉收回視線道:“是下月吧,太妃喜靜應該不會大辦,既是自家人,姑母可以送些體己的,需要什麼侄兒替您去尋。”
江應巧想了想道:“幫我找一株蘭花吧,到時我送去給太妃。”
“姑母要親自進宮赴宴?您身體剛見好,讓夫人去就行。”
江應巧猶豫一下,宋歸慈是因為差事留在徐府限期一月,她必須儘快了。
她看向徐暉,“如果我想讓他離開皇宮,你會阻止麼?”
徐暉知道她說得是誰,本以為會再斟酌一下,卻見他爽朗一笑:“姑母想做什麼只管去做。”
“侄兒征戰沙場走到今日,不僅為了大燕百姓,也是為了徐家。”
他徐暉有被大燕需要的實力,也有為家人撐腰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