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墨擋在外面對峙。
“雲喬是我的未過門的妻,如今她死了,身邊再無近親,自該由我為她處理身後事,宋歸慈憑什麼扣著雲喬的屍身不放!”
蕭燁拳頭捏得作響,“他有什麼資格。”
朱墨漠然看著他,“就憑郡主生前最後一眼,想見的人是他,不是你。”
蕭燁面色沉下來,冷峻的面容讓他周身凜然,“那是因為他有一時氣運,比我更早遇見她,倘若我更早一步,一切都會不一樣。”
他踏上臺階,朱墨如同被一股莫名的力道掀開,她甚至沒有看出對方是如何出招的。
蕭燁側目看她,“姑娘,你如此忠心護主,就不該攔我。把她交給我,以我的身份至少可以讓她不被謀反的罪名拖累,與親人完完整整地下葬到皇陵,我可以保全她最後的顏面。”
朱墨咬緊牙,終是緩緩放下手中的劍,低下頭不再上前。
蕭燁繞過她大步入內,就看見宋歸慈迎面出來,神色如常地走到他面前。
徐均承眉心一跳,生怕他們兩個不顧身份動起手來,上前擋在了宋歸慈身前,卻被他嫌礙事一樣按著側臉揮到一邊,推了個踉蹌。
徐均承:“!”
算我多管閒事!
靈堂中傳來祥和的誦經聲,宋歸慈面色平靜,“人可以交給你,但要在做完法事後,現下不要過去擾他們清淨。”
蕭燁定定看向靈堂片刻,慢慢開口道:“我自幼受道術濡染,看到她第一眼,就知道她與我們不同,宋歸慈,你以為我發現不了嗎?”
蕭燁走上來,離他極近,冰冷嗤笑道:“所以別覺得自己勢在必得,下一次,我一定先找到她。”
宋歸慈對他的眼底的挑釁視而不見,淡淡問道:“大殿下,你修道多年,可知曉什麼能鎖住人神魂的法子,若是有,能否不吝賜教,教授宋某幾招。”
蕭燁聽懂他話中意,怒目而視,“……妄想強迫她,你想得美!”
宋歸慈輕笑一聲,“怎麼會。”
他攏了下袖子,眼角眉梢盪開薄涼笑意,又變回那個的處變不驚,毫無破綻的宋大人。
“我會學著她喜歡的方式,讓她心甘情願留下來。”
哪怕是偽善,他對巧巧,至死亦不休。